客服a：“没有姓肖的老板。”
周天皓差点想捏碎鼠标：“你们姓肖那位老板呢？对，我找你们肖总。”
“有。”周天皓不咸不淡地回道，“您这不是每天找我要人。”
“奉告他，”张文山在电话那头，低声道，“不想卖就不要卖。”
“对啊，”王小风兴高采烈，“旅店说是淡季，只剩一间蜜月情侣浓情密意大床房了，我们运气好！”
苏蓝把告假条摔桌面上：“你到底准不给假？！”
这一段时候，雅舍与lotus的贸易才上真刀真枪地干了一轮，剑拔弩张到不成思议的程度。张文山所揭示的态度就是，雅舍不差钱。重新品战到代价战，乃至言论的造势与争光，雅舍的公关部做齐了全套，不成谓不敬业。就连之前周天皓操纵董事会上位，被唾骂成众矢之，也少不了他们在背后顺水推舟。
他重新翻开苏蓝走前留下的报纸，找来找去，终究找到一个名字。
周天皓低头签告假条：“哦，人事部说，他给你们定的是单人间。”
“有出息。”苏蓝走了两步，蓦地转头，“你定的大床房？”
周天皓靠在走廊劈面的墙上，瞥见门一开，一步跨过来，脚抵在门口，门便关不上了。
是张文山。
周天皓点点头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：“养虎为患。”
肖重云正感觉欣喜，小鬼站起来：“对方要上门取货，我退款了。”
张文山俄然就沉默了，然后挂断了电话。
苏蓝接过便条，只感觉“周天皓”那三个字一笔呵成，风骚漂亮，实在不像刚才请个假那么龟毛的人。他正想着两个大男人去旅游，又不消避嫌，为了省钱定一间房有甚么不对，出门就瞥见王小风举动手机，一脸喜气地在走廊上等他。
悠长下去不是体例，他思来想去，翻开电脑，点进了“来生香水事情室”的淘宝店，随便拍了套最贵的主打新品香水，然后点开旺旺客服。
“杜鹃花是春夏开。苏蓝，”周天皓抬了抬眼皮，“只要你配方能定时交，我不管你跟王小风去那里度蜜月，只是你能实话实说吗？你练习生的告假条今早上就交了，写的是和苏总工程师一起去大兴安岭滑雪，还托人事先容便宜的旅店。”
客服a：“他忙，顿时出差。”
这些电话如同这个一样，不是打给他的，都是转述：“舍弟还好吗？”
肖重云感觉上门取货也不错，恰好让客人实地观光考查，张松已经走到门口，拉住门把手：“我去超市买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