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世家大族都有一两个私房,措置府中不洁净的下人,或者见不得人的事情。虽说大辰朝制止世家用私刑,但是谁家没有个阴私。上头的人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。
他张着嘴,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。
“主子记错了,不是丢在那,是在净房的木桶之下。”
洗衣嬷嬷转了向,朝着老夫人方向一个劲告饶,“老夫人不幸不幸主子,救救主子。”
“就你嘴甜,”老夫人脸上显出淡淡的笑意,“这厨子跟了我数十年,晓得我就好这一口。你如果喜好,让厨子给你做些送去。”
话一出口,院中寂静了。
自古仆人和蜜斯传出的含混不管真假在世人看来都是光荣,自打前朝出了一例世家蜜斯和仆人私奔的丑闻一过后,世家大族多少顾忌着些,家中女眷的院子里从不安排仆人,粗重的活也是安排粗使嬷嬷来做。仆人见女眷的非常困难,更不消说私通。
老夫人微微点头,“大略是要下半月了。”
“我......”仆人严峻的直咽口水,瞅瞅一边虎视眈眈的林嬷嬷和身后的刑事嬷嬷,高座上的老夫人面色阴冷,一旁的二夫人老神在在,但二夫人身后的贴身婢女一看就不是一个善茬,公开里摩拳擦掌,一副只等着自家主子一句话就上去善人巴掌。楚大蜜斯身上凛冽的气味一闪而过,明显尚未出阁。可威压却压得人抬不开端。
“主子去过。”
楚忻韵像是未曾看到她普通,淡淡的放下茶杯,转头笑着同老夫人说话。二夫人看着地上跪着的洗衣嬷嬷,眼里较着闪现出浓浓的讨厌。
她猛地朝楚忻韵叩首。额角撞击在冰冷沁寒的青石砖上,很快红肿起来。看着甚是不幸。“求大蜜斯饶命,主子一时鬼迷心窍,求大蜜斯饶命!”
老夫人严肃的扫了底下各个下人,“本日之事任何人不准说出去!”
“这东西,肯定是你的?”高座之上的楚老夫人面色阴沉,冷冷道。
前去搜索院子的林嬷嬷未几时就返来,身后五花大绑绑着一名细弱的仆人。林嬷嬷朝老夫人微微施礼,道,“主子在大蜜斯院中并未搜出其他的东西,倒是在清查仆人的时候发明此人神采惶恐,细心一查问,他承认这条亵裤是他的。”
楚忻韵忍不住笑出声,转头看着老夫人,“可惜了,我房中可没有甚么蚕丝屏风。”
就这一下,仆人慌了神。
闻言,老夫人眉间皱起一丘山壑,“大胆主子,竟敢妄议主子,我楚家蜜斯何时用过木桶这物!”楚家大房的净池引得是山间温泉,四时温热,大夫人自幼畏寒,这净池还是当年楚家大老爷迎娶大夫人的时候为表诚恳特地凿引的。外头的人自是不知,只要内院几位管事和几位当家的才晓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