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骁早在天子说归去的时候腾的一声站起家,行了礼,道了声儿臣失礼了便仓促往外走。天子一愣,转而想起霍骁已经结婚尚在新婚,不由得笑了笑。
霍烨站不住了,道“父皇,现在大战期近,还请父皇三思,为我大辰将士着想。阜城一战实在蹊跷,不是儿臣多心。只是这么偶合被人晓得了摆设……”他语气里带了几分难以开口的迷惑,“三哥率军交战,如此儿臣实在不放心,如果三哥被奸人所害,那军队又有谁来批示!还请父皇加派人手庇护三哥。”
霍韬道:“西北几个小的部族,年供都已经奉上来了,和往年差未几。南边的年供大略还在路上。至于外商……”他顿了顿,道“这几年和鞑子的战事紧,往北的贩子未几,倒是南边海货多。”
霍韬倒是安静,看上去就像是为了父亲分忧的好臣子,态度中立。
天子将三个儿子的反应十足看在眼里。对于霍骁的反应,他并不奇特。本身这个儿子脾气一贯朴重乃至模糊有些莽撞暴躁,对军队里的事情是上了心,本身的军队被人插了一手不欢畅是普通的。
天子神情并不见好,道“朕倒是听闻,有北边的贩子常住都城?”凡是环境下,如果要在都城里安排探子,化成贩子是最便利不过的。大辰商贸繁华,特别是都城,南北来往客之多,多一个外族贩子并不惹人起疑。
王勇是宋安拐着七道八拐的弟子,也算是霍烨一派的人。
天子出声禁止道,“天气晚了,你母妃也要歇息,明天再让人送去吧。韬儿你留下,朕有些事情要和你们三个筹议。”
“儿臣以为,不如从五品宣慰使当选。一来,宣慰使多经调任,见地广,二来,直隶圣上,对父皇忠心可察。最关头的是,宣慰使兼吏部职能,普通从武将升任,这武功天然是过得去的。”霍韬说。
霍韬笑了笑,道,“大辰人才辈出,天然是不愁将领,但是贫乏的是知己知彼的将军。临危受命风险极大。此次阜城危急,幸得李将兵力挽狂澜,霍家军万众一心才救返来,也幸亏三哥回京前预留了另一套战法。如果冒然换一名将军,只怕影响军心。”霍烨被堵的说不出话,悻悻的坐回椅子上闷闷不乐的喝茶。
霍烨心底焦急,恐怕迟则生变。但是也晓得这事急不得。
天子笑了,“你这孩子倒是孝敬。送来甚么奇怪的花朵是宫里没有呢。”
“常住都城的贩子经常要和礼部打交道,儿臣记得清楚,都城里比较大户的商家,来自东北的十六家,西北三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