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阵一面想着,一面顺着周灵手指方向望去,只见那幅卷轴上单单画着一株墨兰,中间笔走龙蛇大书“金兰契友”四个字。
周信止住笑声,却仍掩不住脸上满满的笑意,道:“灵灵,我实在太欢畅,乃至于一时忘情了!”
周信抚须笑道:“此画是我一名义结金兰的兄长所赠。我那义兄姓温名中庭,华清国洛州人氏。提及来,我跟他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见面了。”
张阵这话倒也不是胡编乱扯,唐诗宋词都在他脑海里装着呢,他却如何拿出来给周信看?难不成一首一首默写出来么?
周信身躯微微颤抖,连声说道:“是啊,是啊!这……这都是张阵的功绩!”
张阵这时才向周信道贺:“恭喜周祖太爷晋升书师!可喜可贺!”
张阵吟诵结束,转头瞅见周信满脸迷醉,嘴唇不竭开阖,似在低声念着甚么,凝神聆听,方才听得清楚,他是在几次念着本身刚才诗中的两句:
周灵心知祖太爷于丹青一道,成就颇深,自是不敢班门弄斧,唯有乖乖受教的份儿。
“祖太爷,您……”
张阵想着,起家昂首,移步靠前,再一次细细抚玩起那幅墨兰图上面的笔墨来。
“想不到,想不到啊!想不到我周信,有生之年,竟然能够冲破书香一十八脉,跻身书师之列!”
本来,周信体内的书气,修炼至书香十八脉已经有二十几年了,如果再过量几年最多十几年时候,他还是没法冲破,一举跨入书香十九脉的话,那么,即便身为高阶书灵的他,也还是没有体例逃脱人类生老病死的循环,终将有寿终正寝的那一天。
周灵也是欣喜若狂,惊叫两声,道:“太好了!祖太爷,您终究得偿夙愿了!”
看着看着,几句有关梅花的诗句蓦地闪现在张阵脑海中,他不自发朗声吟诵出来:
周信未及开口,只听周灵已先一步说道:“这你可说对了。我祖太爷最擅丹青,所修就是画道。”说到这里,周灵小丫头一脸的高傲,看着周信的眼神也尽是崇拜之意。
周信却误觉得是张阵藏私,不肯等闲示之于人。即便如此,也是在道理当中。周信白叟生性豁达,并未是以心存芥蒂。正所谓,君子不能人所难。
周信奉天一阵朗笑,书气彭湃,偌大的书房竟然藏不住那畅快淋漓的笑声,旋即荡漾而出,冲上云霄,整座大宅院上空,久久回荡着周信充分高兴的大笑。
张阵较着感遭到,周信在方才那一刹时,身上的书气有了一个爆炸式的增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