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学叹了口气,说道:“国舅有话直说吧,绕来绕去的多没意义。”
朱学也不是傻子,明知宴无好宴还得去。一是他想要摸一摸郑国舅的秘闻,二是他也要试一试郑国舅是不是当真要杀他。
福建会馆门前人来人往的起码有小二十人,听到国舅府三个字,大家侧目。朱学的目标达到了,他已经让很多人晓得他去了国舅府,而这些人必然会将此做为谈资,让更多人晓得此事。如此一来,这就成了朱学的护身符,郑国舅没那么大的本领,将这么多人同时灭口。
郑国舅松了一口气,赶紧道:“恰是如此,她底子就不是我郑家人,只是冒充罢了,还请朱大人明察。”
郑郝悄悄击掌,立即便稀有十人从后厅鱼贯而出,皆是托着精彩的银器,上面盖着一个覆盖,顺次将桌子上的空餐盘餐具换下,只不过转眼之间,一桌精彩的菜肴便已经充满整张八仙桌。
朱学这才迈步进入客堂,只见桌席已经摆好。
郑国舅叮咛郑郝道:“布席。”
回到福建会馆洗个澡,换了一身官衣,朱学看着铜镜里阿谁头戴乌纱帽,身着青玄色圆领袍,腰中束了乌角带的俊美少年,非常的无法。
那门子受宠若惊,甚么时候有官员对他说有劳?朱学也不睬会他,刚才的客气,只是为了加深门子的印象罢了,让他记着朱学要去做甚么。
这葡萄酒朱学后代不晓得喝过多少,对此一点也不希奇。他和郑国舅互举一礼,随即喝下,和后代的葡萄酒没有甚么太大的辨别,并且另有一点点酸味。
而朱学倒是毫不在乎,喝下去便如常喝过普通,不动声色。这若不是喝过的,如何能有这等表示?
八仙桌,金酒杯,银餐盘和餐具上空空如也。
朱学拱拱手,笑道:“我们第一次见面,国舅如此热忱,让我受宠若惊,我不过一个小小九品官,何敢当此蓬荜生辉之语?”
不过两刻钟,肩舆便来到国舅府,天子家的亲戚,公然住的就不一样,光是大门便用了青绿点金,一看便是气度不凡。
乌纱帽后那两个帽翅,如何看如何像是两叶电扇或是猪耳朵。朱学不由吐槽朱元璋的咀嚼,弄两个猪耳朵在头上,还不如弄个半圆,大家脑后顶一佛光。
这朱学大要上不过是再浅显不过的农家后辈,但如果当真如密报上所说,那此人的见地气度从何而来?
朱学这还是平生第一次坐轿,这肩舆并没有像后代的电视剧中那样高低起伏,而是安稳的很,朱学从窗侧看去,只见轿夫抬轿并不是直接用肩抬,而是把一只手撑在轿杠下,以此来做为缓冲,减少高低起伏的震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