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帝微眯着眼睛,揣摩了一会,便笑了起来:“你这就是杞人忧天了,瑞康虽说是县主之身,可父族出身豪门,又能鼓起甚么祸事,朕不过瞧着瑞康当真是心悦五郎,也担搁了这么多年,心中不忍,想成全她罢了。”
齐光无妨阮贵妃会俄然提及这个话题,不由愣了一下,被阮贵妃瞧在眼底不由蹙起了秀眉,问道:“如何,你不肯意?”不等齐光回话,便挑着眉头道:“阿秾不管是模样还是出身可有哪点配不上你?还是你也如外人那般想,嫌她无父无母?”
“母妃可不是冤枉儿臣了,我那府里何来的莺莺燕燕,除却侧妃与庶妃,姬妾也不过五人。”
齐光见阮贵妃神态,便知她又想起了畴前的各种,当时母妃还是阮昭仪,宫中淑妃势大,皇子中又以淑妃所出的四皇子为尊,当时候的四哥是多么的意气风发,无人敢拦其锋芒,仅然是这万里斑斓江山的将来仆人,职位无人能撼动一分,只可惜,他成也淑妃败也淑妃,世家底子不会答应一个母族豪门出身的皇子成为盛唐的仆人。
宗帝亦感觉此举有些不当,又见阮贵妃神采淡淡,就想收回了这话,可脑海里却冒出福康公主哭诉的模样,以及淑妃临终时拉着本技艺哀告的话语,到了嘴边的话便咽了归去,说道:“你感觉不好?”
宗帝一走,阮贵妃便令人去叫了齐光进宫,齐光到了玉明殿,还未等坐下,就听阮贵妃道:“刚才你父皇过来了。”
阮贵妃眼眸一挑,冷哼了一声:“你还嫌少了不成,不是我说你,你本身打量打量,你府里那些小我,就连李氏都算上,又有哪个上得了台面,这都多少年了,也不见你种出甚么好种子来。”阮贵妃本想劝儿子在子嗣教养上多上些心,可一想那两个孙子生母的出身,便连话也懒很多说一句。
“歪瓜又能生出甚么好瓜来。”阮贵妃嘲笑一声,眼眸微眯着,说道:“李氏既想养着逸哥儿就由着她养着,不过记名倒是千万不成的,虽说逸哥儿占长,可你莫要忘了这长字之前另有一个庶字。”
“朕瞧着瑞康虽是性子刚烈,可在五郎面前却和顺的很,你实则不必担忧这么多。”宗帝声音微沉了一些,见阮贵妃虽是温言软语,神采倒是淡淡,不免有些不悦。
阮贵妃轻叹一声,天然明白这‘委曲’二字从何而来。
阮贵妃这辈子最对劲便是生了齐光这么个儿子,既是个有为的,又董事知心,听了他这番话,心中熨帖,点着头道:“你懂的就好,跟淑妃沾了边的,那里会有甚么好的。”阮贵妃越说越恼,只恨没早些把昭华接进京里,若不然,也不会生出事端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