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华不觉一叹,与盛氏道:“姐姐也无需担忧我……”昭华话刚出口,盛氏便尖着嗓子道:“嫁给那样一个东西,你要我如何不担忧,倘若你留在京中我尚且还能看顾一二,嫁到魏王府……”盛氏已然说不下去,捂着嘴哭了起来

“你……你…胡涂啊!”盛氏手指着昭华,眼中的情感庞大难辨,气愤、自责、懊悔,排山倒海般地向她涌来,仿佛要把她压垮普通,澎湃而至。

“姐姐莫要哭了,我让罗兰出去给你重新上妆,免得让人瞧了笑话。”昭华轻声说道,并未曾被盛氏的情感所传染,这类安静很有几分让人生畏。

“红拂和绿萼两个跟你也有些日子了,你便带了她们两个去,我也能放心些。”盛氏又怕昭华回绝,忙添了一句:“到了魏王府总要有几个使唤顺手的下人才成。”

“你是说,太子他?”盛氏连连点头,咬着牙道:“他怎敢。”盛氏忽觉昭华的挑选竟没有错,白三郎那病歪歪的身子骨那里能熬得过贤人,如果太子真存了那样的心机,一旦白三郎病逝,他怎能容阿秾另嫁别人,到时候阿秾又该如何自处,难不成真要被太子金屋藏娇,成为那见不得光的存在。

“他是太子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无需明言,只要略透了几分意义,这人间又有几人敢要我?”昭华苦笑一声,自嘲道:“即使是有几分色彩又如何,也决然不会让人舍得以身家性命相抵,倒不如嫁进魏王府的好,他今后便是行事在无所顾忌,总要想一想魏王府,考虑考虑兄夺弟妻这个荒唐的名声他背不背负得起。”

而对于昭华离府别居这件事,武安侯老夫人得信后,沉默了很久,她对于昭华并不是涓滴没有豪情,毕竟养个阿猫阿狗在身边,一旦丢了都会有所不舍,更何况是那样一个柔滑鲜妍的小女人,只是,她留不得她,她不能让她从武安侯府出嫁,不能让这件事成为太子心中的一根刺,让太子今后只要想起武安侯府,就会忆起阿秾是如何从武安侯府的大门出阁的。

盛氏闻言不由大惊,怎肯由着昭华这般搬了出去,让外人见了,怕是更要欺她无所靠了,忙道:“这如何行,如果临街的宅子也就罢了,京郊是甚么处所,你一个女儿家如何能独居,少不得要被好人欺上门去。”

昭华一笑,轻声道:“婚期既已订下,我倒不好再在侯府里住下去了,正巧京郊的庄子也清算安妥了,我想搬畴昔住。”

“姐姐,我想与你筹议一件事。”昭华抿了下嘴角,敛去了唇边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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