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蓝你可别这么说。”周氏打趣的道:“阿晟的姨母是山长,你便感觉阿稚有福分了,仿佛阿稚的姨母婆婆好,你婆婆比不上似的。傻丫头,你婆婆就在这儿坐着呢,你说这个话岂不是很没眼色么?”
回门宴是何氏和韩菘蓝经心筹办的,菜肴丰厚,且大多是云倾爱好的菜品,云倾吃的很高兴。
新婚佳耦拜见燕王、卫夫人,云偏向燕王献枣栗盘,向卫夫人献腶修盘,以示奉养,又向燕王、卫夫人奉茶,“父王喝茶”“母亲喝茶”。燕王笑咪咪端起茶碗喝了一口,舒心畅意,喜眉笑眼,“阿稚之前都是叫伯父的,明天改口叫父王了。这声父王不能白叫,阿稚啊,拿着这个。”将一个红色的票据递给云倾。
谒舅姑、庙见为成妇之礼,只要拜过公婆,行过庙见之礼,这桩婚事才算终究获得了家属的承认。历经两世方能结为佳耦,他们又怎会嫌婚礼节式烦琐呢?再辛苦也是心甘甘心的。
新婚小伉俪回门以后,歇息了两天,第三天燕王把本家亲戚请了来,云倾认了亲。陆晟和云倾是在都城结婚的,天子、太后都很正视,以后少不了进宫拜见,又有一番繁忙。接下来卫夫人在燕王府宴请了桂园七姐妹和于雅猛,闺中好友相聚,格外畅怀。
云翰林欢畅的道:“改天我要和亲家好好喝几杯!”
陆晟浅笑替她收起票据,“父王送的也不知是见面礼还是贿赂。”
卫夫人取出一对晶莹剔透的红玉手镯戴在云倾手腕上,温声交代了很多话,要他们互敬互爱,相濡以沫,又额交际代陆晟要对云倾体贴尊敬,多让着云倾,陆晟当真的承诺,“是,我是哥哥,我让着她。”卫夫人浅笑,“如此甚好。”云倾已是满面晕红。
陆晟说的是宿世的事情了。两人才在一起的时候陆晟食髓知味,一到早晨便缠着云倾不放,云倾当时还体味不到这件事的好处,抽泣不解,“这是甚么功德了?也值恰当件端庄事情来做?”不知怎地便用指甲挠了他。
明天要回门,必须有精力才行啊,要不然岳父岳母、舅兄舅嫂岂不是会担忧么?
何氏替云倾拭去泪水,开打趣的道:“若被阿晟看到,还觉得你在向娘抱怨呢。如果真那样,阿晟会不会活力啊?”
卫夫人对桂园的门生有多好,对云倾有多好,韩菘蓝天然是心知肚明。有卫夫人在,云倾在燕王府定是如鱼得水游刃不足,这是能够想像获得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