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自喜想她妈了,我承诺她明天回家一趟。”云倾拉拉何氏的衣衿,小声的说道。
婆子归去见何氏回了话,何氏晓得自喜安然回了家,也便罢了。
“啊?”自喜眼睛瞪得像铜铃,“金家是很不好的人家呀,女人,我哥哥如果去那种处所,会被我爹娘打死的!”
南瓜粥不知熬了多久,火候到了,香气扑鼻。
“哎,你回家后替我做件事。”云倾小声的道:“让你哥哥悄悄的到柳叶胡同金家去一趟……”
何氏苦笑,温声道:“小孩子家莫问这么多了。”
她很听女人的话,但是也很珍惜哥哥,本来还笑得跟朵花似的,现在却不知不觉的挺直了腰,一脸正气,大义凛然。
“好,好,好。”何氏连声承诺。
云倾命舒绿摘了朵粉嘟嘟的月季花给她,顺手把玩,表情镇静。
何氏不知怎地,有些心慌。
甚么总督的公子?她记得云三爷说过,云四爷恰是跟福建总督的公子熟谙了,以是才有门路入股海运的啊。
“真不幸。”自喜对绿枝非常怜悯。
晴霞机警,跟在云倾身掉队去了。过了一会儿晴霞便出来了,强忍着笑,“三爷,太太,女人把她的头花取下来放到太太的大床上了,还说……”
伤的越重越好,摔死才好呢。
自喜赶紧伸谢接过来,咬了一口,津津有味的说道:“太太,女人,奴婢的哥哥不是在梁记做伴计么?昨晚他在店里当值,传闻了一件大大的奇怪事,很大很大的奇怪事!”才开端的时候她是眉飞色舞,说到厥后,却已是手舞足蹈了,也不知这奇怪事让她有多镇静。
为了甚么怜甚么爱打斗,大抵是两个不争气的纨绔在争风妒忌了。这并不希奇,但是轰动了很多官兵,便不是小事了。穿黑衣裳的应当是五城兵马司的人,绿衣裳的则是顺天府的差役,那穿红衣裳的……莫非是锦衣卫么?能让锦衣卫出动的,必然不是浅显人,不是浅显事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