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是叔母,不是远亲婆婆,在何氏面前架子拿的不是很足,责怪道:“你说话太外道了。我疼六丫头的心虽比不上你,也不差甚么的。我这里另有些上好的官燕,你拿归去给六丫头补补身子。不幸见的,六丫头这小脸儿但是瘦多了。”王夫人说的面子话,并没甚么不对,谁知卢氏却不乐意了,粗粗的眉毛拧起来,“敢情韩三郎每天来云府给六丫头看病,却没甚么大用处么。”

靖平侯韩充风骚成性,家中美女浩繁,庶子庶女也多。这韩充的心机都放到吃喝玩乐享用上了,卢氏的“聪明才干”倒是全用到了如何对于府中美人和如何措置庶子庶女上面,手腕狠辣,不包涵面,韩厚朴能在靖平侯府活下来都是一个古迹。

何氏声音也轻柔的,“婶婶说的对,恰是这个事理。韩三伯是阿稚的大仇人,一幅画可算得甚么呢?岂敢怜惜……”

靖平侯府的爵位是祖辈浴血奋战打下来的,袭五世,到韩充已是最后一代了。如果韩充归天,韩家将不再有爵位,繁华繁华成了昨日黄花。卢氏恐怕不但想趁着这个机遇出出风头,还想捞些好处吧?谁晓得呢,这卢氏是车骑将军卢虎之女,卢将军起自寒微,暮年丧妻,从小把女儿养在田庄里,卢氏的凶暴彪悍、粗鄙俗气是出了名的,为人又夺目,只看到到面前的一点好处,言语行事常常出人意表,令人瞠目结舌。

云倾大惊。

何氏听的微微皱眉。这个卢夫人,她明显因为韩厚朴的医术落了很多情面,得了很多人的感激,现在还装出幅嫌弃模样,实在过份。

云倾真想给本身的母亲大声喝采。

王夫人房里的大丫头圆杏来了。

何氏声音淡淡的,“对不住,我真的没有传闻过家里有这个。”

王夫人柔声对何氏道:“卢夫人是长辈,又是韩三郎的母亲,六丫头受了她韩三伯的恩德,我们云家承他的情,总要酬谢他的,你说对不对?”

何氏一脸无辜,“我没听他说过啊。”

呸,想的可真美。

照理说如许两位上了年纪的贵妇身边应当有儿媳妇、孙媳妇跟着奉侍的,但明天竟然没有。

卢夫人脸上暴露贪婪和欢乐。

卢夫人愈发来了精力,指指云倾道:“你家这小丫头不也多亏了他么?这些天求到我面前的达官朱紫不晓得有多少,我都忙不过来了。唉,韩三郎这净是给我惹费事啊。”

“好,不准她欺负你韩伯伯。”何氏柔声承诺。

卢夫人大咧咧的,“不必然呢。找韩三郎看病的人可多着呢,不瞒你说,连宫里的朱紫都晓得他的名誉,想请他,说不定过阵子连太后娘娘也晓得他了呢。太后娘娘有头疼宿疾多年,韩三郎如果能将太后娘娘医好,不知能很多少犒赏,说不定韩家的爵位能再多袭一世……”眼中闪着绿光,贪婪之相尽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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