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珍当真和尤则旭一起走了一遭东院。
“家里的气?您是说尤家?”阿礼见她点头,气就不打一处来,“那他不回就不回呗!他们对他又不好,祖父打他打得可狠了!前次把三弟四弟都吓哭了,我那会儿就不想让他归去!”
“你……”尤氏顿时气得脑中都懵了,但是想想之前被王妃经验的事,她心底的一股硬气又一而再地折下来。
“好了好了。”玉引哄哄她,一点她额头,“你呀,下回添个心眼,想让我去镇侧妃,就别给那让她把话收归去的台阶。”
孟君淮摇了点头:“二哥最长但母族出身低,四哥则是太后所出。再论其他,三哥是太贵妃所生……十弟一样是太贵妃所生又在父皇面前得过脸,这两年虽守着皇陵没动静,但一旦再争起位来,一定就没人捧他。”
“晓得啊。”阿礼不解地看看他,“您不晓得吗?”
二人便进了屋,尤氏去主位落了座,他们则分坐两旁。梁广风及时地上了前,在尤氏耳边低声说了玉引的警告,尤氏面上的笑容再度僵了一瞬。
但是夕珍说:“那有甚么打紧?她在王府,我真嫁了尤则旭,她底子管不着。”
是以玉引揣摩着,一方面这个威暂不能立,另一方面得先提点提点将来的“亲家”。
“我……我晓得。”她强撑着道,接着有些恍忽的喃喃,“我如何会不晓得……我天然晓得。”
夕珍较着气坏了,一个大师蜜斯,差点把脏字爆出来。
她定了口气,而后点了头:“那咱是该避一避。”
“您这么说咱就谁都好过了。”夕珍对劲地颔了点头,望着尤则旭又说,“我晓得您看正院的谁都不扎眼,明天跟他同来,就是想直截了本地跟您说清楚――这件事您摆布不了,您看谁不扎眼也没用。来日嫁进他宅子的是我,做当家主母的也是我,您插不上话,能插上话您也不占理。”
哎,尤则旭是没胳膊肘往外拐,你这一心向夫君的谨慎思但是都不带拐弯的啊?
“哈哈哈哈哈!”他持续笑了一阵,“你真是……为孩子操起心来就没边!如何就逼的你学着他们的思路想事了?这可不轻易啊!”
接着她心念一动,不舍转眼袭来,又不得不狠下心发起:“把阿祚送进宫吧。”
玉引担忧的,实在是这件事一旦传出去,会闹得将来的公婆对夕珍不好。
“你……”尤氏越听越惊奇,“你早就晓得表哥来府里过年了?”
“甚么?”孟君淮蹙眉看向她,玉引咬咬唇,平静道:“不能光想着避别人,这事一起来,最严峻的必然是皇上。咱得让他晓得我们偶然争位、绝无贰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