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娘慎重跟体系说:“实在我有件事儿瞒着你。”
薛娘眉头一皱,目光流露着不附和,将丁文渊的手按住,让他不再行动。丁文渊一怔,手就这么僵着,仍握住羊毫。面对薛娘当真的眼神,贰心底无端生出些许愉悦。
桌上没放着墨,她主动问起:“墨放在哪儿,我帮你取过来。”
薛娘仍绷着脸不睬睬丁文渊,任凭他说甚么都消不了肝火,整了衣裙作势要走。丁文渊一再去拦,又不敢硬拦住,只得不竭说软话。丁文渊连薛娘的衣角都不敢触碰,脚步虚软来回挡住她。一时汗作雨下,好生衰弱。
丁文渊感觉风趣,嘴角不自发上扬。顿了顿,摸索着把手虚罩在薛娘的手背,教她如何去研。薛娘全数听进耳朵里,有了几分长进,只是还是不甚顺手。过了会儿,丁文渊已全然握住薛娘的手。
薛娘出了颂思院,体系才要不掉眼泪儿了,正生无可恋着,又听叮咚一声。顷刻间,体系狂喜,转脸顿觉委曲,又呜呜地哭起来。
闷得慌。薛娘这话没敢说,过了会儿额头上一缕鬓发散下来,她还是一动不动。丁文渊见那如墨汁的青丝散落在白嫩的耳垂前,忍不住伸手将那缕秀发别到耳后。
我的妈,俄然感觉他有点儿帅。
过了半晌,丫环荭云仓猝跑出去跪下,说是闻声少爷唤她,却没及时出去。想把像是有东西节制了她身材动不了的事情说出来,却如何也开不了口。
界面上数据条增增减减,体系感受身材被掏空。
手里的铜勺盛了水,加进端砚。一手执墨,一手按着砚台。
薛娘顾及着丁文渊身子,生硬撂下明儿再来给他治病的话。丁文渊不敢再留她,只要看着她余怒未消地走了。
薛娘闻声体系地喝彩声,涨了涨了!百分之四十五了!
没想到,薛娘固执的很。
说罢,朝屋外唤了几声荭云。没人应,只要窗外暖风拂过杨树叶的沙沙声。
她去的巧,丁文渊正执笔写字。瞥见薛娘过来,一脸惊奇,又笑的高兴,打趣道:“薛娘是如何了,有闲心来我这儿。”
薛娘笑着松开手,指尖成心偶然划过他的手背。目光清澈,带着欣喜地说:“我倒是忘了你身子规复的快。你的精力头比昔日强了很多。细心养着,不出半月便能将邪物驱走。”
没见过这么会折腾体系的人。
丁文渊的眸子像黑夜里的星斗亮了起来,他说:“赶上薛娘是我的福分。”
啥?体系有点惊奇。
薛娘一页只看了大抵,脑筋里满是不断窜改的分值。面前此人脑筋里到底在想甚么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