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品老套的台词在屋里回荡着,吃饱罐头的威风拖着三条腿活蹦乱跳,原上把一大堆外卖餐盒收到渣滓袋里丢掉,饭菜的香气满盈在统统人能达到的空间里。厨房里的油烟机声终究停了,最后一道八宝饭也上了餐桌,莹润的糯米吸饱水分油脂,在诸多配料的映托下闪现出半透明的光芒,伴着甜美的香气,秦霍不知甚么时候偷偷回屋沐浴换了衣服,顶着头仓猝吹干的头发,顺带拎回一瓶红酒。
他只要呈现在人前,根基都身着正装,哪怕在家里,也少有如许一身休闲服浑身轻松的模样。原上看在眼中,只感觉他连面庞都比平常稚气了一点。两小我合股完成了一桌子年夜饭(固然有大半桌都来自外卖),相互对对方都多了点密切的感受,共同也更加默契,秦霍砰地一声翻开酒塞,原上就把醒酒壶递了上来。
原上被他打断思路,只能将这件事抛诸脑后,算了,如果阿姨买的,那开年给她俩包个大红包补助一下吧。
说干休上一晃,不知从哪儿又变出个红包递了过来:“秦老板做饭辛苦了,恭喜发财啊~”
――“五――四――三――二――一!!”
秦霍怔怔地看着那封红包,无认识地伸手接了下来,红色的绸面上印了烫金的福禄寿图,和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――万事快意。
秦霍盯着他,将碗里尚且温热的八宝饭舀进嘴里,浓、香、甜。他咀嚼吞咽,这股甜美便仿佛跟着味蕾滑进了肚里,刹时伸展开,遍及四肢百骸。
秦霍的手微微颤了颤,颤栗从胳膊的肌肤一起爬上头顶,原上挽好袖子,又回背后替他系好围裙的腰带,围裙勒住身材时的重力让秦霍生出一种透不过气的错觉,他重重喘了两声,便听到原上带着笑的嗓音:“找了半天赋找到,不过你这件衬衫估计也要废了。”
厨房里,秦霍还在炒下一盘菜,他厨艺技术点固然比原上高,但实在也不咋地,固然做的都是炒土豆丝啊排骨炖笋这类小菜,但本来的精英形象也已经完整被油烟打败了。厨台上乱糟糟甚么都有,满地水迹,白衬衫满是被迸上的油点子,他皱着眉在煤气灶吸油烟的噪音中朝锅子里倒黄酒,挽好的衣袖便因这个行动滑了下来。
他昂首看着收回勺子的原上,对方笑眯眯地坐下来:“要吃八宝饭啊,团团聚圆,吉利顺利,吃了来年要发大财的。”
另一只手刚才抓锅把手时沾上了油,他皱起眉头,正踌躇要不要去挽,身后便一阵温热,切近了一具身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