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考间,门外的走廊模糊传来一阵脚步声,夜铮眉眼微微一动,不穿衣服是一回事,赤条条地被人窥见又是别的一回事。
寝室终究再次规复安静,仿佛刚才产生的统统都是幻觉,唯有躲在桌子底下的小叽,谨慎翼翼往床上看了一眼,不但没有危急消弭的轻松感,反而被更大的惧意覆盖心头。
“我操!”叶少卿脑仁一阵抽疼,跑畴昔将这位大蜜斯扶起来,摸索一下鼻息,幸亏另有气儿。
“你是……”
夜铮披收回来的精力力和威压过分可骇,对它的气味和伤害非常敏感的小叽,早在第一时候就吓得躲进了桌子底下,白绒绒的脑袋埋进翅膀里,瑟瑟颤栗,在内心祷告仆人快点返来。
那人以斜卧的姿式,慵懒地躺在床上,精韧的肌肉起伏成流利的线条,在紧窄的腰间完美的收束成性感的人鱼线。一头乌黑长发,好像一匹丝滑和婉的绸缎,在床榻上放开,长长地延长至脚踝。
她到底是谁?如何会呈现在这里?总不会只是为了取走一件衣裳吧……等等,认定她是女子,不恰是因为穿戴像是女装么?
那人银亮的长发和密斯外衫遮住了□□的皮肤,只剩半个白净圆润的肩头,尚将来得及完整包裹出来。光是悄悄鹄立于此,那股由内而外披发的崇高气质也无处埋没,好像从壁画里走出来的人物、不食人间炊火的谪仙,连直视都是一种冲犯。
倘若内里的教士和祭司瞥见这里产生的事,定会冲动地不能自已,这是最纯粹、最崇高的圣光,光辉、炙热、灼人,像一把火灼烧着皮肤乃至灵魂。
瞳孔的形状却没有窜改他的眼神,反而更加伤害,仿佛一旦对上那双乌黑的眸子,便会深陷此中难以自拔,被等闲地勾去三魂五魄。
叶少卿恰在此时推开了寝室房门,尚还带沉迷惑和警戒的神采,在看清房内多出来的不速之客后,顿时凝固在脸上。
“你的甚么衣服?我脱你衣服做甚么?奉求你不要被害妄图症行不可,传出去,别人还觉得我如何你了呢。”叶少卿夹住的眉头折出一道深深的沟壑,他的耐烦已经快被要这位在理取闹的大蜜斯耗光了。
“我……我的衣服,是不是你脱了?快还给我!”长缨发明本身来时穿的那件绣着蕾丝边的外套竟然不翼而飞,只剩一条抹胸长裙,全部肩背都露在内里,顿时满脸羞恼地瞪向叶少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