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曹乡老何出此言,曹乡老老当益壮,身子骨健壮着呢,岂能就此隐退,岂不是乡里的丧失!”世人闻言,纷繁劝说。
幽兰还在村头朝着县里来人方向的东边举目了望,但是等来的一向是绝望,直到落日西下,还是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边,久久不肯拜别,直到江云前来找她归去。
不过酒菜场面上的话,大师都不会当真,世人都会意的没有戳破钟延泽的谎话,反而一个个共同的赞叹起来,说钟延泽慧眼识人,有先见之明。
“咳咳!”酒菜上,曹禾咳嗽几声,他年龄已高,略微多喝了几杯,就有不堪酒力之状,现在就带着醉意道:“老朽老了,也该退位让贤,退下去享享清福了。”
他的这番解释倒也说得通,王秀莲还在半信半疑,幽兰却已经信赖大半了,脸上的愁云惨雾消去,又云开日出了,暴露了笑容道:“太好了!我就晓得,公子不会哄人的,公子是真的中榜了!”
看他说的当真,一副笃定无误之状,王秀莲也信赖了,心头的阴云散去,重新喜笑容开了。
内心固然欣喜,但钟进还是忍住了蠢蠢欲动的心机,说道:“曹乡老谈笑了,曹乡老年高德勋,公道忘我,明鉴秋毫,在我们这三河乡那个不敬,哪个不平,以曹乡老的老当益壮,再干上十年也是该当的。”
江云道:“我已经想明白了,这事应当是那县里的教谕王璇搞的鬼,我获咎了他,他不能把我如何样,也只要耍耍如许的小把戏,县衙来报喜的人,必然是被他拦下了。”
江云又接着道:“归正府试中榜的名单,县衙迟早要张榜公布的,到时事情就一清二楚了。”
世人又纷繁庆祝起来,仿佛钟进已经成了新官上任的乡老一样,当然庆祝的人中,很多是言不由衷的,比如朱友贵。
现在的钟家屋院内,人声鼎沸,贺客盈门,在县衙报喜的差官来过以后,更多的贺客登门而来,三河乡的三位乡老钟延泽,曹禾,张乃发都悉数参加了,钟家在院子内大摆筵席,酒菜如流水般络绎不断的奉上。
钟进一听,顿时一阵欣喜,担负乡老,这但是一件大美差,之前他都不敢想,这乡老的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,多少人盯着呢,他钟进何德何能,能够抢到这个乡老之位。
中间有人听到了,差点没忍住要吐了,甚么德才兼备,清誉传遍乡里,这跟钟进这老东西有一点半点的干系么,这不跟先前钟延泽的此儿乃我家千里驹的话一样,都是在睁着眼说瞎话,胡说八道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