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慢条斯理的道:“既然刘大人要装胡涂,那我就直说了。我归去以后,要做的事,就是把鄙人的县试程墨文章张贴出来,让大师都来好好瞧一瞧,我这篇得了县试榜尾最后一名的文章的风采。”
“我的话说的还不明白么。”江云慢悠悠的道。
听江云这么滚滚不断的说了一大堆,刘朝宗俄然感到本身预备的接下来的话,仿佛说不出来了,和中间的许师爷对视一眼,就见许师爷朝他悄悄摇了点头。
说完这番话,他回身掉头就走,而这番话听在刘朝宗耳中,却模糊有了一丝不妙的预感,反而不肯让对方就这么等闲走了,当即又大声喝住对方道:“且慢!你给我站住!”
刘朝宗听得又是一愣,心道这又是闹的哪一出,对方如何不按牌理出牌,说这些不相干的话做甚么。
“好大胆,你这是威胁本官不成!”刘朝宗终究抓住了机遇,借机斥喝发作起来。
想到这里,他神采一肃,开口说道:“你说的事,我晓得了,官司案子如何,自有王朝端方法度,我也不能轻信了你的一面之词,你归去吧,尽管好生等着判案动静就是。”
听到他这一问,中间的许师爷一乐,差点笑出声来,心说打人不打脸,揭人不揭短,东翁这这是既揭短又打脸,还真是一针见血,如果平常面皮薄的人,听到这番话,那里还待得下去,早就惭愧无地,掩面而走了吧。
“平地,见到县尊大人要好生说话,万不成鲁莽,触怒触怒了县尊大人。”在江云进屋之前,周世民在一旁提示道。
江云当即就照实把明天学宫榜文前的胶葛长话短说说了一遍,最后道:“门生家中的丫环和耕户昨日只是来学宫看榜,并不是纯心肇事,只是当时见到学宫前多有对门生诽谤歪曲之言,这才华愤不过,跟世人争论了一番,这本是平常吵嘴小事,但却不想被衙门的何书办见到,以一个有辱斯文的罪名,把我家中丫环和耕户抓进衙门,我去刑房实际,却也没有成果,刑房既不肯放人,也不肯保释。我只想问问,当日这么多读书人,对着两位弱女子恃强凌弱,口诛笔伐,漫骂不休,到底谁是这有辱斯文之人?见到这不平之事,门生心中义愤,以是特来求见县尊大人,给门生一个明白答复,到底谁才是这有辱斯文之人?”
刘朝宗现在听得倒是一愣,脸上一股肝火一闪而没,眼神中有凌厉光芒透出。现在贰心中所想的,当然跟许师爷不一样,贰内心当然清楚的很,对方说的那篇名列榜尾的文章的“风采”如何,若真要公之于众,那这就是一个大丑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