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倒不是托大,现在他已经是秀才了,是一方乡贤了,在这一亩三分地上,天然有相称的话语权的,按理说任命一个乡老,他这位秀才的定见,是应当考虑在内的。
江云听了,讪讪的道:“大人公然明察秋毫,先前鄙人确是一时不慎,误入歧途,乃至沾惹了一些煞气,实在忸捏之至。”
王秀莲点点头,道:“当然是真的了,这件事都早已经传遍乡里了。刚才县衙门就来了人,到村庄里来考评采风,就是向村邻探听这位钟老爷的德行口碑,可爱的是,那些被问到的村人,都一个劲的说那位钟老爷的好话,实在是气死人了!”
严政和周世民两人一听,再次猛吸了一口冷气,互望一眼,相顾冷静无言,甚么都别说了,还是吃好喝好才是端庄。
文庙大门前,三三两两的翩翩长衫读书人进收支出,络绎不断,江云走进大门,没有在前院多作逗留,直接往前面的内堂大殿而来。
踏下落日回到沙河村家中的时候,看到王秀莲和幽兰在院子里说着甚么话,两人看上去神采都有些忿忿然不平之状。
江云从县衙出来以后,就往文庙这边而来,文庙和县衙不远,走几步路便也到了。
想到这里,她转忧为喜,嘻嘻一笑,朝着对方裣衽一礼道:“那秀莲就替这十里八村的乡民,多谢店主的义举了。”
幽兰这时端了热茶出来,等问明白事情原委以后,也是不由欢乐不已,看向自家公子的眼睛里已尽是崇拜的星星了。
如果钟进在这里看到这张状纸,必然会惊出一身盗汗,心说此人真是吾知己也。
县衙门口的衙役看到一身秀才冠带的他,问明环境,没有任何刁难,天然恭恭敬敬的把他惹人到吏房,江云直接找到吏房典吏,交上了那张状纸,为了担忧对方对付塞责,又一再表示,此事如果不能获得妥当处理,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如此。
洗簌晨读吃罢,天气已经大亮,江云带了那张状纸,以及誊写好的用来献祭的文稿,当即就出了门,坐船往县城而去。
江云摆摆手,道:“不可,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,这个钟进,毫不能让他当上这个乡老的。”
现在大殿内一片空旷寥寂,并无其他闲杂人等,不过有了前次的经历,江云对此已经见怪不怪,当即朝着虚空拱了拱手,道:“后学末进江云,见过文庙之灵大人,不知大人有何见教?”
两人听得又是一愣,在见到本身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对方还要刚强己见,说是筹算去试一试,严政俄然明白过来,对方还真不是在装,在这里胡吹大气,而是确切是陈腐呆气又犯了啊,真的以为本身有这个进入白鹿洞书院的但愿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