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何会在让人两枚珠子上,刻了那么多东西?
江菱俄然想起来,上回在屋里,她仿佛看到珠面上有些斑纹,细细的,仿佛蔷薇花开的形状。
江菱低下头,望着七阿哥,又将他的小手放在手内心,模糊地松了口气。
“额娘。”七阿哥窝在她怀里,奶声奶气地叫。
江菱仍然记得,她听康熙说出这话时,那种震惊不已的表情。
七阿哥觉得母亲要交代事情啦,便乖乖地坐在江菱怀里,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,看着前面的那一溜人。但是如何看,都不像是平时到翊坤宫禀报事情的管事姑姑们,干脆在江菱怀里建议了呆。
江菱低头望着他,轻声问道:“如何了?”
那份边疆条约签完以后,康熙闲下来了一段时候,刚好南边的奏报还没有到,西洋使官们的那一箱子条陈都措置洁净了,还方才好碰上小阿哥周岁,康熙便揣摩着,该给小阿哥办个周岁礼。
转眼间,小阿哥已经从软榻的这一边走到另一边,将近摔下来了。江菱上前去扶,又悄悄地哄了好一会儿。方才让七阿哥温馨下来,苏麻喇姑带着昨日见过的两位女官,来到江菱屋里,说是有些事儿,要让江菱措置。
江菱哄了哄七阿哥,将那枚南珠对准阳光细看,公然看到了一些极藐小的纹路。
江菱揣摩了一会儿,又将别的一枚耳坠取下,与第一枚并排放在一起,让两道斑纹相互靠近。这是她第一回取下两枚耳坠,亦是第一回将它们并排放在一起,对着阳光,看那上面的纹路。
一句工致,为方才的抓周礼拉上了帷幕。来宾们纷繁应和,奖饰小阿哥的工致。江菱朝嬷嬷们点了点头,嬷嬷们会心,便让总领寺人和几位女官,将方才那些筹办抓周的物件儿,给带下去了。不管如何,这么多混乱的东西放在面前,总让人有些不放心。
但因为整座紫禁城里,七阿哥年纪是最小的,是以旁人私底下,还是以小阿哥称之。
再回想起康熙当日的眼神,嘲弄且和顺,禁不住又悄悄捏了一下南珠。
梁大总管躬身应道:“遵皇后懿旨。”
在预备抓周的物品清单上,江菱还是问了问苏麻喇姑的定见,力保不会出错,也不会犯甚么奇特的忌讳。苏麻喇姑因为是太皇太后派过来的,于此事极其上心,又给了江菱很多好建议。
应当是“朱幩镳镳。翟茀以朝。大夫夙退,无使君劳”。
七阿哥在江菱怀里扑腾两下,圆圆的眼睛望着阿谁斑纹,又镇静地咿咿呀呀地叫出声来。江菱揉了揉他的头顶,将那些纹路简朴描了一些,有些累了,便将小阿哥放在软榻上,本身到中间净了手,将那一对儿耳坠戴回到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