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名干清干净的中年男人,约莫有三四十岁年纪,身上穿戴一件洁净的蓝衣。江菱看他的时候,他正自怀里取出一个荷包子,数了二角银子递给掌柜,结算了茶钱。
碧粳米三字一出,男人又悄悄地唔了一声,眉宇间的凌厉之色稍去。他朝身边的公公点点头,便回身走到放外去了,留给那位不幸的公公一个大烂摊子。
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,这位疑似天子本人,又或是某位成年皇子的男人,为何会俄然点了她出来,还用那种猜疑且冷酷地目光看着她。她下认识地搓了搓手指,指尖出现一阵凉意。
独一值得光荣的是,江菱刚才,是决计捏着嗓子说话的。
那位公私有些不满,略略进步了调子:“可那衣料,清楚是从你这里出来的。”
男人扬了扬眉,悄悄哦了一声,仿佛有些绝望。
再加上方才的明黄色丝绦,不难猜测出那位男人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