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很快到了蒲月十八,转眼间又是一个休假日。户部司官们忙得焦头烂额,总算把一批账目给理清楚了,呈递到康熙的御前。账面儿上的官盐确切少了一批,但却已经被做平,传闻是用一批私盐来平的。至于最后那批私盐到底去了那里,或许只要他们本身才晓得。
上个月林黛玉搬出园子之前,王夫人和贾母便已经在动手筹办婚事,与薛家做一门亲,等林黛玉搬出大观园,与北静王定下婚期以后,薛阿姨立即去找王夫人谈了谈,但愿早些把事情给办了。贾宝玉固然不满,但别扭了一会儿,便也没有再闹腾。
出入,不是粮就是盐,减三损二,遮讳饰掩地就把疏漏给弄平了。
王熙凤因为滑胎伤了身子,又为尤二姐的事情闹过了一场,现在还在养病呢。
江菱写到这里,俄然想到贾迎春将来远嫁的景象,禁不住又是一声感喟。
再一细看,何止是眼熟,的确是刻骨铭心。
江菱与那位大人呆了好一会儿,才闻声那位大人笑道:“坐。刚才万岁爷倒是说错了,不是一年未见你,总该有一年半未曾见到你了。在宫里过得可好?”语气极其熟稔,并且决计避开了一些话题。
或者说,他们是借着薛家的名义,将私盐转官盐的。
与此同时,江菱也接到了林黛玉的一封信,信里说园子已经乱得一团糟,畴前还留在园子里的几个丫环,都已经开端自餬口路。她本身因为住在内里的宅子里,又和北静王定了六月的婚期,以是没有遭到涉及。可前几天雪雁回园子里拿东西的时候,发明王夫人相称不对劲儿。
从都城一起到江南,这一个月里所产生的事情,实在是比畴前两三年还要多。薛家的案子被翻出来,皇商的身份被剥夺,畴前那莳花团锦簇的日子,天然一下子就式微了。康熙的肝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,但不晓得这一场大戏,到底另有多久才会闭幕。
而库里的那些,美满是用来掩人耳目的。
在当月的十九,也就是休假日的前一天,官员们便拟好了旨意,不但剥去了薛家的皇商身份,一干权力全数收回,并且连先前犒赏下去的闲职,也都一并收回。至于前不久才调任的贾雨村,不巧撞在了吏部侍郎的笔杆子里,当年的课考满是劣等,比起往年的确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呵。
在那封信里,只要寥寥数字提到了她本身,却大多是在筹办婚期,其他不再多谈。
这类白日黑夜连轴转的状况,直比及了扬州城里,才渐渐地好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