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气定神闲的吻,如同风俗了一样天然。
三百年的代沟,实在是有点儿大了。
“待会随朕到园子里,见一见几位夫人。”康熙一手揽着江菱的腰,另一手重抚着她的脊背,缓缓说道,“都是扬州的商贾,先前同朕见过几次面的,这回朕想见见他们府里的老夫人,探探底、通个气儿。你且忍一忍,嗯?”声音仍旧是那样云淡风清。但说出来的话,却让人窘了又窘。
康熙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式,半弯着腰,悄悄地思虑着,目光早不知投向了那边。刚才江菱的那些话,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大,他需求花一点儿时候,才气将它们消化了。
想拧他。
江菱稍稍构造了一下说话,续道:“有一个国度的海军极其强大,能够纵横大海大洋,天下水路都通畅无阻。但这个国度极善于以互市为借口,行劫夺之事。他们在印度,即古天竺国,开了一家商行,称为‘东印度公司’……”这些事情想要用康熙能听懂的话说出来,实在是相称困难。江菱只能一点一点地揣摩,在康熙的这个期间,有甚么东西是与东印度公司和英国近似的,然后渐渐地将其转译,让它们听起来不那么拗口。
她该如何跟康熙解释,此中有一小我来自臭名昭著的东印度公司?又该如何解释,方才那些使臣们冠冕堂皇的来由,实在有普通是不怀美意?……这些倒也罢了,更难的是,应当如何跟康熙解释,除了那些不怀美意的使臣,余下的那一半,实在还是有些用处的?
要真是规复海禁了,那她能够会垮台……
康熙发觉到了她的宽裕,禁不住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鬓角,问道:“如何了?”
俄国的两个沙皇还是季子,英法两国的元气尚未完整规复,西班牙和葡萄牙开端式微,东印度公司也才方才开端伸出触角摸索。假定操纵恰当的话,一定拿不到庞大的好处。
康熙仿佛堕入了深思,没有留意到她方才的非常。
康熙半弯着腰站在她面前,一动不动的,目光有些幽深。
“嗯。”他一本端庄道,“是有些不太好。”
q_q
江菱沉默了半晌。
她看了康熙半晌,亦开端入迷,早晓得有本日,当初便应当去主修天下史的……正在入迷间,俄然闻声了一声低低的笑,康熙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,附在她耳旁笑道:“又走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