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也来了,见到爱子手上、血流如注,气得脸都绿了。他还未置一词,哪晓得四弟俄然开口泣不成声:“父、父皇,二哥他不是用心要伤我……”

他大怒,指着四弟骂道:“你休得血口喷人!我何时伤过你?”

他睡在榻上,睁眼看着头顶那蓝底绣暗金云纹的床幔,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尚在东宫的那些年代。

如何办,内里雷电交集,响雷一个一个就跟砸在心上似的,砸得她心惊肉跳,翻来覆去地睡不着。

父皇本就是昏君,大怒之下那里听得进他这个不受宠的儿子在辩白甚么,当即便要命人拿下他,押回宫中圈禁起来。是太傅俄然挺身而出,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:“皇上息怒,此事另有隐情。”

定国公也来了,俄然走出人群,跪在地上便跟天子说:“是微臣有罪,没能第一时候将太子殿下的箭拦下。太子殿下与四皇子与林中产生吵嘴,殿下调马奔驰,微臣本觉得事情就告一段落了,哪晓得从殿下分开的方向俄然毫无症状地射来一只利箭,幸亏……幸亏没有伤及关键,不然四皇子如果有个甚么闪失,微臣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!”

皇后是他的妻,却也不是他的妻。奕熙是他的宗子,却也不是他的宗子。他这个天子,当真不如外人看上去那么东风对劲,那么鲜敞亮丽。

太傅当即叩首高呼:“微臣有罪,却千万不成连累于太子。太子多么高贵,乃国之社稷、民气地点,微臣本日鋳下大错,死不敷惜,只求皇上明察,太子纯冲弱之心、顾念手足,毫不成能做出伤天害理之事!”

太傅也晓得这个理,心知如果没有后招,太子本日不管如何也会中了骗局,回京以后就算不被圈禁起来,有了这兄弟不恭、纵箭伤人之事,本就不爱好他的天子定然会对他更加不喜。太子之位早就岌岌可危,这一次不过是个□□罢了。

场面过分惨烈,父皇也震惊了,最后只得草草告终这事,毕竟人都死了,他还能再圈禁太子不成?

这一刻,他总算明鹤产生了甚么事。本来那林中的统统都是早有预谋,定国公与四弟沆瀣一气,只为把他拉下太子之位,永无翻身之日。

话音刚落,他便拔剑自裁,以血泪成全太子之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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