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沂南走了出来,翻开衣袍下摆铿锵有力地跪在了地上,拱手道:“皇上在上,岳父大人在上,我陆沂南如果做过半分对不起怀珠、伤及怀慧之事,甘心受天打雷劈,死无全尸!”
他朝天子恭恭敬敬地俯身道:“皇上,昭阳女人可曾与您说过那日在后院瞧见草民与二女人在假山后私会?为着二女人的名声,当初草民忍气吞声,未曾将此事说出来,现在本相理应明白于天下。究竟上那日二女人俄然找上草民,说有要事相求,草民一贯拿她当亲生妹子普通心疼,天然就赴了约,没成想二女人找草民竟然是要草民帮她寻个会用药打胎之人。草民这才晓得二女人竟是在两个月前出门时被歹人□□,有了身孕。碍于名声与陈家的脸面,她心慌不敢说出去,更不敢报官,草民气急如焚,却也想不出其他的好体例,只能承诺了她。哪晓得本日……”
他只是渐渐地跪了下去,对着天子也是一记响头:“皇上,臣这辈子为大兴做牛做马,非论在朝为官,还是来到嘉兴做刺史,始终兢兢业业,半晌不敢松弛。臣有罪,一心只做朝廷命官,却未曾好好顾念这个家,小女做出这等不忠不孝不义之事,臣难辞其咎。臣不敢妄求皇上开恩,请皇上惩罚!”
众目睽睽之下,陈怀慧终究崩溃,她快速转过甚来,眼神像是利剑普通刺向大厅前面的陆沂南。她伸手一指,泪光满面地说:“是他!是我的好姐夫!姐姐的好夫婿!”
他声音哽咽了,转而望向陈怀慧:“怀慧,姐夫只能帮你到这里,眼下皇上与岳父都在,你就不要坦白了吧。这不是你的错,你无需本身承担,将事情说出来,皇上和岳父会替你做主的!”
一场闹剧仿佛到了这里就要闭幕。天子是心善之人,却并非心软之人,扫了眼跪在地上连连叩首的陈怀慧,对陈明坤说:“朕夙来恭敬陈大人是一代忠臣,前些日子也替令嫒坦白了一件事,临时没有究查。那日陈二女人深更半夜穿戴不雅地来到朕的屋里,口口声声说是奉陈大人之命来给朕送白糖糕,只是那白糖糕里有些不洁净的东西,朕吃了几乎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