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去帮他清算衣衿,披上朝服,最后又拉着他在打扮台前坐了下来,取过篦子替他一下一下替他梳头。
“昭阳。”他小声叫着她的名字。
天子立马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,拿开帕子,如临大敌地看着她:“很疼?”
“梦话。”
他睁眼看她,含笑说:“有你在身边,已经是个最好的梦了。”
亲吻是一件密不成分的事,会让人面红耳赤,心跳如雷。她很生涩,他也未曾吻过别人,技能算不得纯熟,但是爱与欲这类事情仿佛老是无师自通的。他一点一点撬开她的唇瓣,与她呼吸融会,与她唇齿相依,柔嫩的舌尖悄悄摸索着,沿路都是和顺的火花。
昭阳顿了顿,点头:“是。”
“我有甚么好恋慕的,反正你都是我的,你讨人喜好,也就是我讨人喜好。”他的理念很奇异,叫人哭笑不得。
“可我在司膳司做事,不成能不与人打仗。”她低声说。
“天生的。”她很神情的模样,“如何样,您恋慕吧?”
天子走到木架前头去拧帕子,昭阳不安地跟过来:“我来吧——”
“你如何就这么讨人喜好呢?”他叹口气。
天子伸手去帮她拢了拢混乱的头发:“这天下人能爬到的最高的处所,就是朕的身边,你已然登顶,别爬了。”
“可我想瞧见你。”他语气轻巧地说,还伸手在她的背上画圈,一下一下,痒痒的,“你真狠心,方才还说就在朕身后呢,敢情是拿话哄我,你看看,清楚是朕在你身后。”
哪怕他轻手重脚的,很尽力不去轰动床上的人,昭阳也还是被他窸窸窣窣穿衣裳的动静给弄醒了。迷含混糊睁眼看着他,她问:“您要早朝了?”
天子:“……”无语半天赋拉长了脸说,“你都如许了,我还能打甚么歪主张?就睡觉,闭着眼睛睡觉就成。”
天子起家走到门口,昭阳俄然叫了句:“等一下!”
小春子很快把水打来了,就放在一旁的木架上,又很有眼力地退出门去了。
他大言不惭:“贴金有甚么意义呐?我可不想贴金,只想贴着你。”说着,他把脸凑过来和她紧紧挨着。
他忙不迭点头:“是,是是是,主子遵旨!”
那么高贵的侍郎大人,何曾跟人这么低声下气、吞吞吐吐说过话?
她点头,笃定的模样像只小老虎,威风凛冽的:“您放心,我一准儿就在您身后守着。”
他没忍住,跟着她笑起来,摸摸嘴角,内心真是柔嫩得一塌胡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