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神快速暗了下来，似笑非笑地问她：“你怕我不可？”
“那这坤宁宫……”
老四弓着腰尽力平复咳嗽，好轻易停下来了，抬眼看她，惨白的面庞上绽放出如花笑靥。他朝她招招手：“过来。”
天大地大，昔日满是他的天下，可现在他的家被人所占，他的心上人被人抓走。他这皇位让步得太等闲了，他这天子也当得太窝囊了！
好啊，还曾悄悄想着如果老四此番返来，略微有点君王的模样，他或许能容他当个一两年的天子。
沈娘娘是她了，现在难堪的身份让她既不是皇后，也当不了后宫之主。
“是，天底下的美人都趋之若鹜。”他针锋相对。
他的手略略一顿，抬眼看她，没说话。
“那我呢？我算甚么？”皇后捏动手心，若无其事地问，“一个细作？一颗替你生儿育女的棋子？还是别的甚么？”
他大步出门，咬紧牙关问门外的禁军副统领卢青山：“方淮另有几日到达金陵？”
卢青山道：“约莫另有七八日工夫。”
那她算甚么？
他自幼困于病痛，巴望的只要安康，只要二哥具有的统统。因为得不到，二十年来的巴望成了心魔，这辈子不管长命百岁还是做个短折鬼，他都入了魔普通想要夺过那统统。
去了，就没有明天了。
第九十五章
等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