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阳被囚禁在了甘泉宫。
“我可没勾搭过她,是她来招惹的我。”赵孟言也不耐烦说这个,只想了想,对澜春说,“昭阳那边,你多费点心,别叫她有个甚么三长两短。算我感谢你了。”
赵孟谈笑了两声:“谁奇怪来上早朝啊?就他阿谁模样的天子,我哪怕是一辈子做个闲散世子爷,也不肯意在他手底下做事。”
按那位的脾气,没直接赐一丈红、三尺白绫,已经算是歇脾气了。
贫嘴归贫嘴,两人到底还是有事牵肠挂肚着。澜春临走前叮咛他:“出去的时候谨慎些,现在宫中可不是二哥当家了,如果四哥逮着你,他铁放内心乐着呢,一早就想给你上马威了,不定如何措置你!”
从今今后早中晚送来的炊事都不再准点,常常来的时候菜都凉了。以往太后的规格,菜说不上山珍海味,起码也算丰厚,可现在呢,新帝给的规格竟然常常是冷菜下馒头。
赵孟言眨眨眼:“赵夫君的mm递牌子进宫见姐姐,我坐在她肩舆上一起进的侧门。”
出人料想的是,被抓回宫来的人并没有寻死觅活,没有绝食抗议,反而一日三次都定时吃了,也不管奉上来的是甚么,冷菜冷饭也好,馒头净水也罢,她一点不剩全数吃下去了,在这类环境下竟然还胖了一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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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跟前的大宫女闹着要把事情嚷嚷开:“他就算与您分歧,好歹您是先帝亲封的皇后,现在的太后娘娘。他这么做,就不怕天下人嘲笑他气度狭小、睚眦必报?”
皇后的耳边反几次复回荡着凌晨在坤宁宫闻声的那番话。
李勉走上前来,替她把地上的佛珠捡起来,吹了吹,又送回她手里:“如果您有难,我就是赴汤蹈火,也在所不辞。现在昭阳女人被抓了返来,想必皇上不管如何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澜春愣了愣,遂点点头:“也好,这边正乱着,他那性子,正面碰上四哥还不晓得会说出甚么话来。他不返来也好,守着二哥,他日还能重新把都城夺归去。”
她不过是颗棋子,却到最后也没能被下棋的人放在心上。
就在澜春想尽体例要靠近甘泉宫时,皇后却先去了一趟甘泉宫。
她只是千万没想到,天子口中阿谁受人欺侮、无依无靠的皇后竟然会和四王爷是一起人。太傅廉洁一世,大抵死都没想过女儿会叛变本身,叛变天子。
她缓缓地垂下眼眸,俄然问昭阳:“你说,被人爱着到底是种甚么滋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