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白深吸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本身被成千上万头神兽踩踏过的内心,昂首暴露一个咬牙切齿的浅笑:“说——什——么——?”
“呃……”琼花婆婆和双黄蛋对视一眼,都有些难堪。
这话说得颇重,双黄蛋顿时不吭声了。
“哟呵,这个仿佛管用?”双黄蛋来了兴趣,又有些活力,“这小子就这么讨厌老头子我?嘿,今儿个我还非动一动你不成了!”
南宫恨恨地看向穆白,又是气愤又是绝望,活像发明了一向觉得是老友的人实在是地主老财身边的狗腿子虎伥。手脚并用地更加狠恶挣扎起来,将台子上放的东西全数乒里乓啷扫到了地上。
双黄蛋的大嗓门也越来越近:“就那乳臭未干的小子,他何德何能担起这个位子?”
“你不平也得服。当初早已商定,谁能杀了原教主,那他便是新教主。现在南宫清晏做到了,误打误撞也好,其他的也罢,总归就是新一任教主了。”琼花婆婆倔强的声音越来越近。
比来天魔教大乱,琼花婆婆和一众骨干都忙得不可,唯独双黄蛋向来不参与这些争斗,加上南宫清晏在这边医治,琼花婆婆花了大力量隔开了这片地,倒是可贵地清净。穆白也不算外人,以是两人方才会商起来完整没有避讳,只没想到南宫清晏这个当事人也醒了。
南宫清晏本来傲娇地回身等着穆白来哄,成果他回身就跑出去了,顿时像个被丢弃的狼崽子普通,目露凶光,这会儿见分走穆白重视力的家伙出去,立即找到了祸首祸首,腾地坐了起来,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。
“瘦子!”“师父!”琼花婆婆的警告和穆白的劝止一起响起,两人对视一眼,刹时升起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。
穆白一拳打在棉花上,内心呕得要死,对这个胡搅蛮缠的天下的确绝望了。到底能不能来个讲事理的人啊?
“快些想,既然醒了,就从速让他收回来,不然,多拖一刻坏一刻。醒着可不想昏倒时,统统的气血运转都会加快。”双黄蛋催促,“喏,看到他身上的银针了吗?我实在定住了他的身法,只是他内力太强,生生把它们都挪动了,刚刚才气勉强翻身。你要有体例让他把统统的银针激出,那约莫就成了。”
约莫是眼中杀气太盛,眼看就要黑化的南宫清晏竟然踌躇了一下,眼神在凶恶和无辜之间来回切换,飘来飘去,很有几分狡猾。
穆白不敢过分用力,折腾得满头大汗,又被南宫怒斥的眼神看得心虚,一横心大喊:“师父,他另有洁癖,你拿几件脏衣服来裹着他扛起来,必定结果更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