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管如何,比卓巍留在派内,暗中算计人要好上很多了。
南宫清晏拿眼瞪穆白,不准乐!到厥后,本身也忍不住乐了出来,跑出去找溪流洗脸。穆白把鸡骨头一扔,追了上去。
南宫清晏:“……”
第二日中午时分,赶路的四人赶上了罗旭派来策应的人马。
穆白更是在幻景中大耗元气,顾不得打坐,直接在火堆旁弄出一片洁净的处所,抱着膝盖打起了盹。天大地大,睡觉最大。
不甘心被萧瑟到角落里种蘑菇的南宫清晏拿树枝敲开了第四只鸡,香气四溢。这回用不着推了,一人半只,大家有份。咬一口,板酥肉嫩,混着一点点辣味,再洒上忠叔带的调料,大家竖起了大拇指。吃完叫花鸡,几人又意犹未尽地把两只未全熟的剥了出来,架在火上稍稍烤了一会儿,外头脆香,里头鲜嫩,也是风味奇特。
更哀怨的是穆白压根没有重视到他的小情感,欢乐地把手上的鸡肉撕成了两半,分给了忠叔和南宫辙,笑得见牙不见眼,一脸献宝的模样。
正有些不测,唇上一暖,倒是南宫清晏趁机亲了上来,和顺缠绵,嗯,还带了叫花鸡的味道。穆白囧囧有神。
见到穆白跟上来,南宫清晏不知下了一个甚么样的指令,那些小飞虫便渐渐悠悠地摆出了一个“白”字。剩下的一些仿佛想要拼一个“穆”字,但数量不太够,又或者笔划太庞大,终究变成了“禾白”的字样,还时不时掉个链子,一会儿少了一撇,一会儿“禾白”与“白”字撞了车,小家伙们便乱了套,逗得穆白直笑。
南宫清晏仰着一张花脸想了想,眼底亮了起来。再想想这么久了,本身都鲜少吃到阿白的私房菜,头顶幽幽地升起了一片怨气,感受本身错过了无数的甘旨。
他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中,轻声说:“再见。”
甚么再来一世,甚么报仇雪耻,甚么亲人爱人全都好好的,仿佛只是心底的一点执念和不甘带来的临终前的一场梦幻罢了。跟着生命的流逝,这脆弱的好梦便立即破裂了。本身要面对的,仍然是冰冷的灭亡。
南宫辙大感欣喜:“之前晏儿小小年纪老是慎重过分,现在倒是活泼了很多,不错,年青人就该丰年青人的样儿。”
第二个幻景是回到了小时候,坐忘峰上。统统都逗留在最好的光阴,穆白还是小小软软的模样,南宫辙会在每天忙完时带着他们玩闹,忠叔每天除了帮他们清算清算烂摊子便无所事事,李妈操心着他们的吃穿,时不时念叨着天冷了要多穿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