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烨却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些图,苍松红梅一个个画得风骨凛然,就连一只胆瓶内不经意地插一枝花也显得格外风趣。看那龙飞凤舞的题字,仿佛与南宫清晏书房内的山川一样,出自同一人手笔。
一旁有人轰然喝采。穆白看去,一样是穿扮得花花绿绿的一群人,男男女女莺莺燕燕,在临岛的水榭中,或坐或站,或凭栏,或倚窗,一个个看得聚精会神,此时全都拊掌称叹。有人道:“公子这一唱,真真的把那种黍离之悲的神/韵全唱出来了。”
南宫辙道:“你是指……?”
南宫辙听出弟弟话里有话,心中一动,待要细问,看了看围着的很多人,到底先罢了。
南宫烨的声音罕见地严厉了起来:“恐怕不止如此,此次我去他府上,见那边外松内紧,防备格外埠严,恐怕另有甚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在。”
穆白这才晓得那龙飞凤舞的几笔是“南宫烨”三字,顿时感觉本身穿越后就变成了睁眼瞎。
南宫烨卸了妆,少了几分娇媚,多了几分的萧洒,一双桃花眼却仍然能让民气跳加快。穿戴一袭乌黑色绣暗纹的袍子,举手投足间似有光彩活动,活脱脱一只开了屏的孔雀。真不晓得南宫家是如何样养出性子这般南辕北辙的两兄弟的。
两人的声音俄然低了下去,穆白从假山的裂缝中看去,只见两兄弟神采都格外凝重。他们常日里一个端庄一个欢脱,此时神情却如出一辙。
南宫烨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纸片,两人一边筹议,一边走远了。
现在的戏曲,还大多以才子才子风花雪月花好月圆为主,偶尔有一两个负心汉出没,能够让大女人小媳妇一边抽泣一边感慨已经不错了。南宫烨手边这出戏,倒是说不出的大气,没有后代情长,讲的是古时一个大臣,在举国高低风雨飘摇之际,知其不成而为之,以期匡扶社稷的故事。满是乱世之离忧与愤激,以及以一己之力即便螳臂当车也要死而后已的决计。
说到这个,大年月朔的时候他又被摆了一道。
约莫清安派团体都是庄严严整的,而舒啸山庄,却到处透着自在而活泼的氛围。
老鹰捉小鸡似得一来一往,南宫烨眼看就要抓到南宫清晏了,俄然一昂首看到穆白的新外型,顿时破了功,噗地一声发作了惊天动地的大笑。一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他,一手捂着肚子笑得打跌,最后从房顶滚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