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越下越大，雪花变成细细的雪絮，又变成疏松的雪团子。
两根香蕉代替了栗子，放在铁网上炙烤。
问他为甚么。
天气渐昏，高凤竹姐妹俩上来催他们下去，祖孙三代五小我便关好门窗，拎着炭盆，抱着被子，提着杂物，沿着正房二楼的楼梯下去了。
“软了也好吃，别有一番风味，”高母道，“这边山上梅花、桃花都开得好，每年春季都有一群一群的门生来郊游。本年春季，有十来个大门生，带着烧烤的东西开车过来的，他们那烤的才是真特别呢，大葱也拿来烤着吃！”
“不冷，”小男孩儿跑到玻璃墙边，看着内里镇静道，“真的下雪了！我去院子里玩，我妈妈不让。我就上来了。”
程润晨这两天本来就是告假过来看姥姥的，一听走不了，更欢畅了，最好一向走不了，等十天后幼儿园放暑假了再归去。
咔哒一声门响。
“大葱？”
“你现在刚出院，得养着，不能吃辣椒，”高母道，又轻声自语，“恐怕烧烤这类多油的也不能多吃。”
高母再次伸手按住她的肩，“别坐起来，啊？我好轻易才给你塞好。”又说，“我不冷，”掀起衣角给凌娇娇看，“你看，一层保暖内衣，一层棉花袄，一层保暖背心，一层大羽绒服，我穿了4层！这能冷吗？你妈给你穿的太薄，除了羽绒服里头就一层毛衣，顶甚么用啊？”
高母干脆地忽视了这个建议，喊他，“烤栗子烤香蕉吃不吃？吃的话过来，姥姥给你烤一个。”
然后就被递到她嘴边了，凌娇娇张嘴吃出来，含混道，“姥姥，你也吃，别帮衬着我。”
“烧烤？我没烧烤过，不过我吃过烤面筋！”凌娇娇道，“路边推着车卖的那种，5毛钱两串，撒上辣椒，挺好吃的。”
“甭管甚么毛的毛衣，穿的太薄了都没用。”高母说着，把蓝盆里的铁网拿出来，谙练地架到炭盆上，然后取了几个毛栗子放到铁网上，转头笑道，“栗子这东西还是烤着吃香。”
高母站窗户边往外看了看，道，“气候预报说是小雪呀，这也下的太大了！我还想着下小雪了你们就留一夜明儿早上再走。照这么看，别申明天，后天怕也开不动车子。唉，真愁人。”俩女儿都另有事情呢。
凌娇娇换成侧躺，看着高母把开口的栗子夹下来，稍稍放一放，拿在手里一捏一掰，壳子就掉了，散着热气的栗子肉全部落在她尽是皱纹的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