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是听兰惠说的吧?”花畹畹直接戳穿。

花畹畹道:“你是听谁说我抱病的?”

兰惠看着蓟允卓扬长而去的背影好不失落。

报恩比起暗恋来,实在是冠冕堂皇多了。

那宫女道:“明天,安和公主身子有些不舒畅,就不来藏书阁了,公主让奴婢来和八皇子说一声,八皇子请回吧,不必等她了。”

“八皇子一脸担忧,不像是扯谈。”

“八皇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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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削发了吗?还被尘凡所扰啊?”花畹畹开打趣。

“八皇子。”

花畹畹不解道:“八皇子美意帮大皇子找医书上的医治体例有何不当吗?”

正走着,就见兰惠劈面走了过来,跪在他跟前:“奴婢给八皇子存候。”

“八皇子见过奴婢的,八皇子忘了吗?奴婢跟从您和公主,另有大皇子九皇子在鱼塘里钓过鱼,当时奴婢中暑晕倒,还是八皇子将奴婢抱返来的……”

“畹畹抱病了?”蓟允卓的存眷点在花畹畹的病上,他一掌控住兰惠的双肩,严峻问道。

兰惠只好扯谎道:“公主的身子不碍事的,就是着了点凉罢了,八皇子不必担忧。”

蓟允卓却偶然再听下去,撇下兰惠独自拜别。

“喂,喂……”

“八皇子,你弄痛奴婢了。”

四下无人,兰惠也被驱遣了,花畹畹这才拉着惠泽说话:“香草,你如何来了?”

惠泽正在水月庵里洒扫,夏季即将到来,气候垂垂热起来,惠泽的缁衣被汗水渗入了,正于树下乘凉,忽见蓟允卓走了出去。

花畹畹吃惊,而惠泽则高低打量她:“公主到底如何了?那里不舒畅?要不要紧?”

蓟允卓担忧花畹畹的身子,坤宁宫又去不得,只能去水月庵。

蓟允卓恼了:“你这是做甚么?”

蓟允卓走到惠泽面前,惠泽忙以削发人的礼节见过了。

兰惠仍旧殷勤道:“奴婢名叫兰惠……”

惠泽一头雾水,花畹畹也不明说,只是邀惠泽留下吃了素菜点心,便让她回水月庵去。

朝阳东升,蓟允卓已经在藏书阁前等待多时,但是花畹畹没有来,来传话的是一个黄衣宫女。

花畹畹晓得这定然是皇后让兰惠去到蓟允卓跟前胡说八道的,为的不过是不让蓟允卓和本身一起在藏书阁替大皇子找药方罢了。

那宫女有些面善,只是蓟允卓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了。

惠泽愣住:“贫尼法号惠泽。”

“不是,奴婢只是……奴婢跟班安和公主,只是为了能见到八皇子的面罢了。奴婢的命是八皇子救的,奴婢理应报恩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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