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行,我也想过你不想去。我也找了海内的专家,有一两个是专门研讨这个病的,我找来给你会诊,给你弄个专家组……”
纪国栋还是改不了那严厉的态度,但语气却没有平时那么峻厉了,道:“你妈妈那么和顺的人,你恰好是个牛脾气。也不晓得你像谁……”
他没有说错。
“听她的。”纪国栋说。
“我向来就不是我爸爸的乖女儿……”纪倾城无法地说。
“纪倾城……”
反几次复,神经病……
半梦半醒之间,她听到宙叫她的名字。
“不记得。”
比及纪倾城关上门拜别,宙脸上那故作轻松的笑容才垂垂消逝。
纪倾城闭上了眼,也许是中午的事情太奇葩太糟心了,以是她明天比以往做完放疗都要怠倦,很快就入眠了。
可就在纪倾城顿时又要睡着的时候,她的电话铃声猛地响了起来!
纪倾城不晓得说甚么,只要沉默。
纪倾城没有在乎宙那记念又哀伤的语气,她翻了个身,打了个哈欠,背对着宙说道:“我睡半小时,你记得叫我起来,我明天必须看完三篇文献……”
孙秘书一走,车上就只剩下纪倾城、爸爸,另有他的司机,但是这个司机给父亲开了多年车,一贯沉默寡言,没甚么存在感。
纪倾城不耐烦地皱皱眉,不肯意展开眼睛,又堕入怠倦地昏沉里……
宙的声音有魔力,纪倾城感到一阵说不出的舒畅和安宁,睡意昏沉。
“厉时候跟我说你这个病啊很恶的,复发率又高,以是就算做了手术也不能掉以轻心。我探听过了,这方面外洋的大夫比较好,我安排一下,等你身材疗养好了一点,我们可去外洋看看有甚么新的疗法。”
纪国栋甚么都没有再说。
安琪,宙帮她找到安琪了?
宙轻笑一声,嘴角有一丝如有若无的苦。
纪倾城一愣,一时候竟然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没有。”纪倾城干巴巴地答复道。
“嗯……”
宙的语气还是和顺,他的手缓缓地划过纪倾城的发丝,柔声道:“没甚么,我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,睡吧,我的爱人。”
纪倾城一愣,道:“多久之前的事情了,你不说我都不记得了。”
纪倾城不讨厌孙秘书,对他笑了笑道:“孙秘书好。”
“纪倾城……”
“她……安琪她……”纪倾城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,问:“她真的还活着么?”
纪倾城顿了顿,侧过甚看向车窗外,声音低低的,又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