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源听得“侄子”二字,一时晶亮了眼睛,下认识地微斜了身子过来,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奇:“侄子?但是卫祯?”
红鸾点头:“奴家可不敢偷听墙角,那里晓得好不好。不过看王爷面色平和,想来事情是办好了的,那不就即是说,王爷演得好么。”
“送去了?!”轮到太子不解。
听得另有转机,秦傕猛地弹坐起来,可谓是两眼放光,枯木逢春啊,伸手拽住秦源的袖子:“皇兄,救我!”
太子笑了笑,拍拍他的肩,很有几分红竹在胸:“倒也简朴,给卫祯下点药,弄出个看似凶恶却无伤风雅的病症,再将风声透出府去,到时候镇国公府来要人,岂不名正言顺。”
红鸾惊了惊,忽而明白过来,捂嘴咯咯笑:“太子殿下养外室,不管究竟养的是谁的人,人养在他那边就是他卖力。归正身契都给出去了,可就跟我们沾不上干系了。今后三皇子拿此做文章,脏水也泼不到我们身上。细心想想,太子被传养外室,可不就是将‘伪仁伪义’停止到底么?王爷这招,公然高超。”
秦傕那眉头便不见松的,感喟咬牙,拍着大腿狠狠道:“可不是。皇兄怕是还不知,昨晚卫祯那孩子就被弄进了恒王府来,我那夫人非说要把一身工夫尽数传授。你说,这恒王府成了她自个儿的后花圃不成,竟不过问我的意义,就把人给弄出去了。昨日我在镇国公府,虽说感觉不当,可也不敢阻她一句,唉……她是半句也不听我的。”
午后的醉月楼高朋希少,不比夜间热烈。虽这一处风雅独到,是平常烟花酒楼不成对比之地,可也只是好了那么一点。
秦傕回身,清冽的目光在看到红鸾后带上了薄薄的一层笑意:“天然是想的,王妃只知舞刀弄剑,那里像你这般知心,这茶香四溢的蒙顶山茶王妃天然是泡不出来的。”
“王爷的事,定然是办好了吧。”红鸾却不怕如许严厉的他,兀安闲案前坐下,取了茶具,“奴家多日不见王爷,怪是驰念的,想必王爷也驰念奴家的技术。”
红鸾帮着和上门,疏忽了端坐在配房中的太子殿下,责怪道:“那奴家就等着王爷,王爷办完了事,可别忘了找奴家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