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他说他要去摒挡槐树胡同的事,这段日子都不会回齐府,还让老太太不消担忧。”
齐慕阳点头应是,又说道:“”慕阳情愿一试,不过还是多亏娘舅舅母操心!慕阳谢过娘舅舅母。”
连氏望着面前这个只要十岁的少年,内心思路不竭,半晌,说了一句,“你进仁和书院的事,你娘舅已经帮你说了,你能解出版院出的题目方可入仁和书院。”
连氏内心也有些惊奇,面色一肃,望着门口的那架屏风。
齐慕阳并没有说甚么,只是向沈氏表示感激,毕竟莫氏若没有沈氏给的银子底子就不成能顺利安葬。
齐慕阳站在菩提寺宝殿内里,并不算大的佛殿,佛像严肃,佛香漂渺,香客希少,香火并不鼎盛,但木鱼诵经的声音却缓缓传来,飘忽不定,若隐若现。
“没有传闻莫氏留下遗言,不过是在吊颈之前念了一段经。”铃兰一听连氏这话,细心想了想,赶紧说道。
少女眼神一变,轻声呵叱,头上的幂离随风微动,她也瞥见了齐慕阳。
“少爷他甚么也没有说――”巧儿话一顿,想起了当初齐慕阳非常安静地听着乔妈妈的话,仿佛并没有怪太太,不过总感受有些不对劲。
连氏身上穿戴一件深蓝褶子,衣衿处绣着精美的斑纹,手里拿着一张帕子,微咳嗽几声,站在门口,望着院子里被吹折的兰花,低声道:“虽说这件事和你无关,但齐慕阳他不会这么想,老太太不会这么想,全部齐府的都不会这么以为。”
少女没有多想,转头对丫环呵叱道:“不准再说如许的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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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槐树胡同,那边毕竟是回不去了。
但少女眼神微沉,她重视到了齐慕阳身上的孝服,这一看便知是刚丧亲,还在服丧守孝。
齐慕阳嘴唇微抿,回身对沈氏行了一礼,非常恭敬。
毕竟这件事本就因为入府一事引发。
宜兰院子还是非常温馨。
如同连氏所想,齐府一干高低也都以为莫氏的死和沈氏有很大干系。
“林嬷嬷,你看慕阳他这会不会恨上沈氏?”
“少爷,我们该走了!”石溪瞥见齐慕阳站在门口,望着佛像发楞,不由小声提示了一句。
一夜大雨,暴风过后,统统规复安静,都城的街道还是繁华,波澜不惊。
但槐树胡同莫氏的自缢倒是一颗石子诧异一圈又一圈波纹,垂垂散开,从槐树胡同,到齐府,再到沈府。
丫环眼神闪动,嘲笑了笑,不敢再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