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麒坐在堂下的交椅上,穿戴一身锦衣长衫,翘着二郎腿,手里端了一杯茶,显得非常悠哉,看着活生生就是一个纨绔不知事的少年。
齐备听了齐慕阳这话,天然恭敬应是。虽说站在他面前的少爷也不过十岁,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,但他却不敢小瞧这位少爷。
“这今后白家如果有甚么事,必然要派人前去送礼,现在还不能断了来往。”齐慕阳望着齐备,踌躇了半晌,才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齐慕阳闻声下人的话,感觉奇特,不晓得沈麒如何俄然上门要见他,问道:“他有说是甚么事吗?”
正堂内里石溪,另有沈麒的下人正站在院子里说话,压根看不穿正堂内里安静上面的波澜诡谲。
沈麒看着齐慕阳一副颇不在乎的模样,冷冷一笑,眼神中透出一丝讽刺,说道:“表叔,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追着这件事不放,武阳侯既然已经死了,那统统就已经结束。”
“你晓得是谁杀死我父亲的?”齐慕阳正声问道。
齐备也能想到这就是借口,当初武阳侯坠马摔死,说是马俄然发疯,到最后那匹马也被杀死,现在畴昔那么长的时候,就算是再想去查马为甚么俄然发疯,也只怕没有个答案。
正堂内里的氛围跟着沈麒这两个字刹时冷滞下来,静悄悄的,没有一点声音。
如果不是沈麒在调查白御史,他不成能会晓得这件事。
“如何,我让你探听的事如何样了?”齐慕阳望着齐备,不由问道。
齐慕阳摇了点头,皱着眉头,低头深思,想了半晌,也没有想出个以是然来。
齐慕阳脚步一顿,身子一震,猛地转过甚盯着沈麒,眼神尽是震惊。
固然晓得白御史说的是借口,指不定白大人就晓得一些真相,但看现在武阳侯一死,白家和齐家也就垂垂断了来往,总不能直接上门,劈面问白御史这件事。
沈麒坐回本身的椅子上,又端起案几上的那杯茶,抿了一口,一脸轻松,笑着问道:“表叔为何这么严峻?”
“不消再去探听,免得轰动白御史,让他晓得,心生警戒。”
齐慕阳望着沈麒,脑筋里有些混乱,他不晓得沈麒是如何晓得这件事,如果沈麒晓得他派人去探听白御史的事,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另有其别人这件事?
毕竟阿谁时候老太太得知马发疯,害得齐景辉坠马摔死,心下大痛,直接将马房的人给发卖出去。
年纪尚浅,但心机周到,看着齐慕阳皱着一张脸,眼神通俗,齐备低下头,内心说了一句,侯爷泉下有知,能够安眠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