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内里的讽刺意味太稠密,傲视雪不由得又是神采一白,难以置信的看向尚奚舟,柔声诘责:“大少爷,您是从那里传闻婢妾苛待了元娘未曾?婢妾自认这些年带着元娘和二娘度日,不说有功绩,起码有苦劳,大少爷说这话未免太诛心了!”
尚宛仪被气得嘴唇直抖,眼睛死死的盯着尚老夫人身后的一个烛台,看着一旁低眉垂首的装没事人的尚宛妗,内心恨不得用一个烛台砸死她!
“如何与我不相干!”尚宛逑小嘴一撅,“我这个做mm的如何能看着哥哥犯胡涂?哥哥明天帮大姐姐说话,反而自个儿肇事上身,我归恰是不能看着哥哥挨打的。”然后回身往地上一跪,跟尚知章讨情,“爹爹,哥哥本日也是为了大姐姐才说那些话的,还请爹爹看在哥哥护妹心切的份上,谅解哥哥这一回吧!”
顾姨娘神采一白,眼中盈泪,忙在尚老夫人跟前啪的一声跪了下来,看起来非常的委曲:“老夫人,都是婢妾的错,只是,在彭州时二娘和元娘素有冲突,就是姐姐在的时候,也是任其天然的,婢妾不过是一个姨娘,又如何管万金之躯的蜜斯呢?”
尚宛妗看了神采难掩对劲的顾姨娘一眼,心中嘲笑,面上倒是一脸茫然,道:“父亲怕是不晓得,到肃州之前,女儿就生了沉痾,不能见风,到凉山城才好了很多。照理说我这个做姐姐的应当多照顾二娘,可我实在是故意有力。”
尚宛妗难以置信的看向尚知章,只见尚知章看向顾姨娘时眼里闪过一丝顾恤,如何也不肯信赖,尚知章这小我渣,为了顾姨娘,竟然连尚奚舟都怒斥了!
尚知章清咳一声,问尚宛妗:“妗姐儿,你说说看,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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俄然就嘲笑出声:“顾姨娘如此说,仿佛妗姐儿这些年颇得你照顾似的。”
尚知章气得神采通红,当动手里的青花茶盏一摔,收回清脆的响声,指着尚奚舟的手直颤抖,整小我说是肝火燎原也不为过,当下就冲着门口的婆子喊道:“请家法来,请家法来,我要打死这个孝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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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老夫人见尚宛仪都敢跟她顶撞了,内心想着这还得了,面色乌青:“她做了甚么也是你嫡姐!”
她才十三岁,就要接受如许的谗谄,娘亲归天有三年多了,这三年她是如何过来的?尚奚舟内心一痛。
尚宛妗内心一片冰冷,心中对顾姨娘的认知再度革新。她们到武威侯府的时候,尚知章还没有返来,顾姨娘又是交给岳姨娘安排的,没想到这个短短的时候内,她竟然有本领勾起尚知章对她的心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