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南有很多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,在当代都未完整开辟,若说血虫出自南诏,山竹跟荔枝是南诏人,倒很有些可托。
脑中似有道灵光一闪而过,刚要抓住,却闻声秦彻一声闷哼。
拂尘伸脱手指算道:“明天我们烧死了几十条,那不是丢了好几万金。啊――早晓得,就不,不烧了。”
傅烟芜咬住指甲。常氏要跟祖母谈,就是要开出前提亮底牌了。
傅烟芜当即走到桌边,写道:巫家虫草但是中原之物。
“不说就纳命来。”
她内心真是这么想的,但是却不能表达出来。她又懒得写字,那便直接脱手吧。
一句话让秦彻跟傅烟芜都后怕不已。
颜欢点点头:“是,大丰建国初年,巫家是很有盛名的占卜世家。不过巫家的宝虫都要用人血豢养,占卜之术也甚为妖邪,大丰百姓不喜巫家行事之风,最后渐渐销声匿迹了。”
他露了很多马脚,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。晓得大师兄每天就在身边,她做出的挑选,是杀还是留?
烟芜低头一看,秦彻的手指流血不止,是被那条血虫啃咬出来的伤口。诡异的是,血是玄色的,像中毒一样。
“三蜜斯不必客气,不过是可巧晓得罢了。”
傅烟芜顿了下,倒健忘了这茬。听常姨奶奶的口气,此人身份应当甚是了不得。
傅烟芜心中感慨,如此美人,年青时该是倾国倾城,应当配对的是天子、王爷或者甚么大豪杰,却跟了一个不入流的安平侯爷,真是可惜。
一炷香以后,秦彻指尖流出的血终究变回鲜红色。
“这是巫家虫草,你们在那里碰到的?五十年前,这类宝虫一条代价令媛。”
常姨奶奶转过甚,年近五旬的面孔还是貌美,残存一种不成方物的明艳。如果换一个发型,换一身常服,说三十多岁也叫人佩服。
傅烟芜沉吟好久,看来,此事必须得让祖母出面。就算她通过梦卜找到无头鬼被关在那里,那人估计也被下过蛊虫,与傀儡无异。(未完待续。)
傅烟芜紧紧抓住领口,口里无声念叨:山竹,荔枝;山竹,荔枝……
走到佛堂门口,傅烟芜怔住了。宽松的海青修行服,脑后梳着一个孤傲的圆髻,油头。如许坐着,身量跟祖母相差无几。
傅烟芜悠悠回身。可巧,颜欢的可巧也太多了。
听常氏的口气,阿谁无头鬼的身份是祖母会在乎的。
拂尘道:“快说是谁,别磨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