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老太君摇了点头,“幸亏都是皮肉伤。你们也不要替我操心了,我待不了几日就会回都城。你们祖父常说,退一步海阔天空,这事我看就作罢了。”
冯安面色不虞,“姑母有所不知。我们家跟余家已不是头一回如此了,那几个小的同余家常有吵嘴。照侄儿鄙意,是不是去余家同他们谈判一番,总不能让表弟白白被欺负了去。”
冯霓小声抽泣:“姑祖母,曾祖父说不想您再千里迢迢驰驱一趟,以是他趁着您在,就仙去了。”
余家大夫人本就在迷惑,余隐这个混小子将傅家二老爷给打了,冯家如何没上门来讲理。本来是家中有丧,得空他顾。也算这小子另有点运气,如果冯家真来要人,那只能将二房这个祸端交出去认打认罚。现在冯家固然不计算了,但也要同二房说道说道,别叫余家被阿谁祸端连累了。
老祖宗这辈子活着就没拖泥带水过,连走也是快得很。仙鹤一来,他便驾鹤而去。
“他长得甚么样,可有甚么特别之处?”
三夫人摇了点头,语气非常倔强,“傅家二老爷如何能够跟着来梧州,又不是她亲生的?”
“姑母,表弟的身子可要紧?”表弟被人下了黑手,冯安冯梧两人皆感惭愧。
冯家高低忙了起来,谁也顾不上再想余家的事情。没多会,外边的白灯笼都挂上了,府里的人也换了素衣,系上孝带。
二夫人见她不肯帮余隐说话还这么强势,撇撇嘴道:“那就不清楚了,归去我问问小八。”
冯昭的手指微微颤抖两下,一字一字道:“仙鹤……来迎……我了。”
“你七姐姐的事情,只能问你三叔。”三夫人扔下这句话便落荒而逃,后代就是宿世债,这话真没错。
三夫人没有同她们多酬酢,径直道:“小八,你诚恳将元夕那天的事同我说。你放心,三婶不骂你,三婶就是想问问被你打的那小我。他真的是傅家二老爷,还是个傻子?”
“此是其一。另一件是你们表弟的身份。现在,京里都不知我身下另有一子,烟儿的意义是等回京后,将珠儿的名字加进族谱,再行过继之礼。以是,余家那头的事临时放放。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,余家如许横行霸道,迟早会有好果子吃的。这一时的欺辱,只要本身心志不改,谁也辱不了你。”
冯安冯梧细细咀嚼了一番,感觉甚是有理,愧道:“姑母大量,侄儿不及。”
冯老太君当下吓得双眼发直,连手中的拐杖都掉了。刚说到老父亲,父亲便来叫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