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琉璃院,天模糊要白了。崔婆子一如既往劈柴生火起炉子,看不出半分倦怠与非常。她筹算再找个早晨,去探探那条隧道通向甚么处所。说不定能找到那件东西,如许她就能完成任务分开安平侯府了。
趁着屋里有光,她当即扫视四周,看看那里有合适藏东西的处所。这个寝室不算大,两眼望畴昔就一览无余。开了几个柜子箱笼,都是衣物和一些药材,另有本春宫图。崔婆子四周翻检,又将多宝阁细心检察了一番,看是否有暗格。成果一无所获。
崔婆子正筹算飞身而去,俄然听到沉钝的摩擦之声,低头一看,是床边的多宝阁主动与墙壁错开一个大洞。只见二老爷进到洞中后拾阶而下,然后多宝阁规复原状。崔婆子了悟,二老爷半夜探父竟是通过一条隧道来的。真是奇哉怪也。屋里的灯都没熄,他莫非不怕被人发明。不过,这倒是与她便利了。
从小偏房走出来个黑衣蒙面人,竟然是崔婆子。此时她毫不佝偻,笔挺的身躯藏在一身玄色罩衣里,双足在地上点了几下,身子就腾空飞上院墙。
“水……我要喝水……秋悦……”老太爷这个时候竟然醒了。难怪屋里没熄灯,本来中间有丫环值夜。
崔婆子估摸下时候,将近五更天了,得从速撤退。这条暗道不晓得通向甚么处所,万一是二老爷的寝室岂不要糟。她察看了洞口半晌,没有沿着长石阶走下去,而是松开手上的开关,分开了卧薪斋这个夜晚热烈的处所。
老太爷还是昏睡不醒,躺在那跟个死人普通。坐在他床头的是二老爷。看了半天,崔婆子满心不解,二老爷坐在那不晓得想甚么,也是一动不动。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,二老爷才站起家,在屋里来回转圈,时不时转头看床上的人几眼。本来二老爷是在等老太爷醒来。甚么事要这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干等?崔婆子没多想,她是有任务的。面前所见同她的任务无关,那就不必多操心机。
这一幕重新到尾落入崔婆子的眼里。她晓得这个秋悦是卧薪斋的大丫环,还是老夫人的人。老夫人既然要对于老太爷,如许的话,那件东西会不会在松鹤堂里呢。
“布衣,b-u-bu,四声。y-i-yi,一声。布衣,不依,这两个词的发音是一模一样的,这就是同音词。今后常常会碰到同音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