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顷刻静的好似连掉跟针都能闻声。
当日她和侄女贪了府里的五万两银子和很多祖产,厥后被发明,祖产是必定要还归去的,倒是那五万两银子,因为是忠勇侯府的“私产”,属于家事,族老们便没有插手。
但是这事如何能够这么等闲就畴昔了!!
日子到了的时候,她便大病不起,厥后又几次三番折腾,过了大半年,大房不再追着这事儿不放,她们也就渐渐松了心。谁知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了,周氏这贱.妇还记得一清二楚。
老刁妇你这是在自寻死路!!!
周氏怀池晟瑾之时,恰逢忠勇侯奉皇命远征西北。当时老夫人便借口让她“放心养胎”,将府中的管家权夺走交给了她的亲侄女,二夫人林氏。
二夫人神采涨的通红,又是惭愧又是愤恨周氏不给她脸面,竟当着这么多下人和女人的面把这事儿捅了出来,公开给她没脸。二夫人恼的眸子子都红了!老夫人更是跟被戳破了皮的气球似的,一下子就蔫了。
好!好的很啊!
谁知账面上竟是生生少了五万两银子!!不但如此,便连府中的祖产——十几个特别生钱的铺子田庄,也都被人换成了连小门小户都看不上眼的铺子和农庄!!
好轻易等侯爷打了败仗从西北返来,她生了宗子做完月子,二房还不肯意将管家权交上;最后因为贤人圣寿节到了,她要帮着池仲远筹办敬献给贤人的寿礼,老夫人不敢轻迨,她才又光亮正大的将掌家权从二房夺了过来。
若不是当时老夫人又是叩首又是发誓又是撒泼再也不敢了,族老当时真能将这对极品姑侄发还回她们娘家。
作死的老太太现在却阴沉着嗓子恶狠狠的禁止周氏道:“行了!”又指着周氏的鼻子毫不包涵的经验着:“好歹也是安顺侯家的嫡长女,嫁进忠勇侯府当家主事也有将近二十年时候了,难不成连这点芝麻粒大小的事你都安排不好?还要折腾我这半截腿都埋土里的老婆子给你长眼?老婆子现在健在还好,如果有一天老婆子脚一蹬去了,你这凡事都没个章法的要找谁问秉去?”
周氏绞紧动手里的帕子,心中恨得发疯。
想起昨日侄女被气的晕厥在府内丢尽了脸面,乃至于连二房都成了阖府的笑柄,她就坐的愈发安稳起来。固然现在她心中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,那感受痒的钻心砭骨,让她难耐的恨不能将周氏和江氏这两个小贱.人的脸亲手撕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