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成果又如何?几十年了,朝堂上不还是还是勋贵世家和皇家、寒士文人三分天下?哈哈,他的统统算计,至今不都没有任何效果?”
笑的眼角出了泪,高皇后孱羸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身子也摇摆不断。绿鄂惶恐的看着高皇后高低起伏不断的胸口,仿佛又看到了年前皇后昏迷畴昔的一幕。她惊的慌了手脚,忙伸脱手给高皇后顺着胸口,一边还忍不住说,“娘娘您别笑了。您身子才刚好转些,您且先别笑了……”
以是,就算是弘远帝以后又思疑皇后起初是服用了伪孕丸,才生了子嗣的又能如何?
这行动给皇后挣足了脸面,也在官方赚足了陛下和皇后“恩**如初”,陛下乃“圣明之君”“明德之主”的佳誉。
“那畜.牲啊,他竟在我和他大婚当晚,在我们喝的合卺酒中,就给我下了绝子散。哈哈哈,绿鄂你晓得甚么是绝子散么?我只道是本身生不出儿子来,都是老天嫉我此生福运过分深厚,总要让我命里有些残破才算公允。可成果呢,他竟亲身喂我服下那绝嗣的毒药。你说这世上如何会有这类男人?如何会有这类……为了他的江山大业,连个嫡出正统的儿子都不要的男人?”
只是,所谓的假孕,当真假的很真就是了。
本该鹳蝶情深的伉俪做成了存亡仇敌,本该为天下伉俪做出榜样来的帝后早已不死不休,还能如何?
“我忍不了了。”高皇后笑的畅怀,兴之所至一把丢了手中的吵嘴棋子,那棋子在墨玉色的棋枰上咕噜噜打着转,最后竟啪一下摔在底下,碎的四分五裂。
当时皇后随行,刚幸亏途中“有孕”。
倏然腔调一转,她又道:“他不就是不想我给他生个儿子,以免世家权势进一步做大,以免皇室能保存的空间,被紧缩的愈来愈小么?他不就是想崩溃勋贵世家的权势,打仗朝廷百年困局,做一个有为帝王,能名流千古么?真这么有大志壮志,真这么胸度量负,又何必拿我一个女子说事?又何必借我护国公府之势,坐稳他的天子之位?借我护国公府,利诱朝臣视野,只为他本身谋来算去?”
可就是如许防备又能如何,皇后还不是还是安然“生下”了太子殿下?
绿鄂扭头畴昔仓促抹泪,看着面前瘦的只剩下一把枯骨的皇后,心中酸涩难忍的短长。
即便弘远帝的算盘一个也没打通,可他却毁灭了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欲望,毁了她本该如花夸姣的人生,毁了她对相公对儿子的神驰,让她自此成了宫中的怨妇,明显坐在高位,却活的比世人都苦,的确像似每天呑着黄连过日子一样,这天下另有比她更不幸的人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