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,母亲,娘舅会赦我们无罪的,对不对?”穆长绪张口结舌,看向长乐长公主的目光带着难以言说的猖獗和固执。
驸马穆元城,宗子穆长风、次子穆长绪,连同长乐长公主在内,在安国公府被灭族之日,惶惑如丧家之犬普通,俱都面色愁苦压抑,神采颓式微寞的聚在这里。
可惜,她被这入目标权势繁华迷了眼,腐蚀了心,一步错、步步错,想来是不能善结束。
但是,半柱香后,一句,“长公主和驸马薨了!”的动静,哪怕在如此狼籍的风景下,还是让京都的天都震惊了。
她惶恐至极,不由拉着正在看公文的秦承嗣的衣衿,语无伦次的说,“能亲手掐死本身的嫡妻,这两人的仇恨该有多深啊。”
穆元城如同一阵风一样窜过来,面色狰狞的掐着长乐长公主的脖子,“毒妇,我掐死你。”
“母,母亲,您说甚么?甚么孽种?是,是……父亲在外边的……”穆长风和穆长绪都满面悲忿和不敢置信的,看着身子僵立在当场的穆元城。
说他妄图吃苦也好,说他脆弱和自欺欺人也罢,可他不想死,他生来高贵,是太后远亲的外孙,他发展在大魏最能耗费人道的繁华窝,争权夺利是他的本能,他为本能而战,本觉得可赢来生生世世的尊荣,谁又能想到,也许彻夜,也许不日以后,他将会落个身首异地的了局。
七皇子“伐无道”的大旗一打出来,别说弘远帝大怒的躺在龙榻上起不了身,就连京都统统官员都震惊的瞠目结舌。
“呵,本来只是看在伉俪一场的份儿上,要来送你最后一程,看来是我枉做小人了。”皇后在绿鄂姑姑的搀扶下,缓缓进了乾清宫,她走路很吃力,身上穿戴一身常衣,那衣服尺寸很小,穿在皇后身上,却还是广大的像是小孩儿偷穿了大人的衣服,――皇后已经瘦的只剩一把干枯的骨头架子了。
穆元城双目猩红,长乐长公主也有接着说,“我如何会那么轻易就取他们小命,不过是将他们净了身,送进宫里奉侍朱紫罢了。”
长乐长公主闭了眼,而后展开,此时眸中已是一片死寂和苦楚,她坐在紫檀木雕风大椅上,只是这短短的半晌时候,本来保养较好的身材,却好似变得垂老迈矣。
长乐长公主冷嗤一声,“怕是晓得在灾害逃,要去给他留在外边那两个孽种安排前程了。好歹也是他的种呢,只要活着,他百年以后总不会没人供奉,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