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!”那人脚下一滑,绊了下门槛,衣服哗啦哗啦地撒了满地,就如许一片狼籍地堆在世人中间。
“咔哧咔哧”
这时俄然传来一阵阵“扑通扑通”声,只见一人手捧着堆积如山的衣服,高得都冒过了脑袋,他晃闲逛悠极其不稳,眼看要撞上门框。
李成梁缓缓转过身,头也不抬地倒了杯茶,低声道:
“主子塔克世拜见总兵大人!”
“喂喂!我招谁惹谁了?尼玛老子洗个衣服还要砍我,你大爷的老子不玩了!”
觉昌安拂袍对李成梁正色道:“下官此行自是要劝降阿台,请大人放心。尼堪外兰你倒是多此一举了。”
“啊!!!”
李成梁一脸讨厌地转过甚,“你,去让他闭嘴。”
“都办好了吗?”
站在李成梁身后的一名佩刀披甲的侍卫,悄悄向屏风边移了移,将头盔向下压得极低。
赵天齐嘴里叼着根小木棍,瞥了瞥了那堆积如山的衣服,拄着下巴目不斜视地玩着水。
“总兵府上谁敢冒昧!!”李成梁双眉倒竖,笑容转眼荡然无存,带着来自疆场的肝火喝令道。
“谢过总兵大人!”
狼藉的衣服堆中钻出一个小脑袋,东瞅瞅西望望,咦?这是哪儿啊,咋这么多人,大师好啊~~
你妹啊!这就要斩了大哥我?赵天齐目瞪口呆。
那体形孔武有力,眉宇之间豪气毕现的人便是李成梁,其祖上因唐末动乱躲于朝鲜,明朝时又自朝鲜内附,以是带有一些“思密达”的味道。值得一提的是,固然李成梁在对待少数民族题目上非常倔强,但却和这建州左卫都批示使觉昌安干系非常要好。
“呸!”赵天齐吐出木棍,狠狠瞪了她一眼。小丫环吓得一惊,念念叨叨地走开了。
“老子堂堂辽东总兵――的侍卫!竟然要在这里洗衣服,还洗坏了五件,真是坑爹!”大夏季手一向泡在冷水里,赵天齐的双手都冻出了疮,几乎腐败。
世人散去后,努尔哈赤叩门而入,恭敬地立足一旁。
李成梁喝了口茶,挑眉道:“持续。”
这时一声尖细的声声响起:“觉昌安都督,打的好算盘啊!”
李成梁闻言,双眼微眯,一字一顿道:“我不是叫你砍了他的项上人头吗?”
“哗啦哗啦”
“喂!你听到了没有!”小丫环踢了赵天齐一脚,模样非常刁蛮。
李成梁点了点头,大声道:“好!明日便着你觉昌安父子二人,进古勒寨劝降阿台!”
这留着两撇小胡子,贼眉鼠眼、鬼鬼祟祟的便是尼堪外兰,他冷哼一声猫着腰踱步道:“都督你心疼小孙女,此亲情所至并无不当,然你一意孤行,却置总兵大人损兵折将与不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