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风飒飒。
安瑶的一颗心仿佛刹时冻住,直挺挺跌落到冰窖里,一股寒意从四肢百骸冒了出来。她抬开端,瞥见那几个部下看她的眼神,她如何能不懂那些眼神,那是饿狼般的眼神。
为首的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透明袋子,袋子里头装着粉末,他拿着在手内心掂了掂,对身边的男人说:“这小娘们看起来也才十几岁吧,扁平扁平的。谁先来?”
“说话。”男人不消做甚么,只需两个字,就能让人毛骨悚然。
他们说话的口音不是北方口音,而是南边的。地隧道道的南边的口音,她识得。
男人笑了一声,笑得痞里痞气的,偏头朝部下轻笑:“现在的小女人都这么英勇恐惧吗?不惊骇得告饶,也不义愤填膺,真是风趣。可惜――”他俄然恶狠狠抓过她的头发,安瑶痛得直堕泪,被迫仰起了乌黑的脖颈,“这么识时务的标致小女人,我也不能让你死得太痛快。”
她白净的脸颊和乌黑的秀发在昏黄的光影中构成了光鲜的对比,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神盈盈流光。
碰到伤害时,只能智取,不能硬碰硬。但是瞧着他们这一伙人的做派,非论是智取或者硬碰硬,都不会胜利,反而会死得很惨。她那点功力在这些有枪有刀的人眼里真的是不值一提。
安瑶安稳了本身的气味,挺直了背脊,不敢乱动,倒是抬起眼睛凝睇面前的男人。很较着,这个是头儿,别的四个是部下。这小我手里有枪,那几小我手里有刀,她明天是逃不畴昔了,莫非就要死在这里了?她在内心哀思地想。
声音很轻,仿佛绝望中的低叫。
她抬着的左手就在半空中,红绳上串着的玉扣泛着莹莹的光芒,安瑶的心在不住地颤抖,面上平静,可也不晓得男人为何一向盯着她的手腕看。这是当初叶爷爷给她的玉扣子。
劈面的男人穿戴一件玄色的大衣,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色彩。他身形肥胖矗立,居高临下。她不敢挣扎,略略抬眸,就能瞥见他的样貌,清俊的五官,洁白的面庞,被风吹得有些混乱的头发,他玄色的眼眸阴沉得可骇,仿佛随时都要迸出一条毒蛇。
她转头扫了眼身后已经奄奄一息,遍体鳞伤的女人,小脸顿时吓得乌黑,身材止不住颤抖。
这么好听的声音,听在安瑶的耳朵里却像是恶梦。
一只肮脏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。
“我先我先,帮我拿着。这么标致的小女孩我还是头一回见。”刚才在提裤子的男人脸上挂着淫/笑,裤子松松的,他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了为首的男人,便要不管不顾扑到安瑶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