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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实在不敢设想,在这类阴沉可骇的地下如果瞥见了那张腐臭破败的脸,会是一种甚么样的体验?并且前路未知,如果绝境的话,不就是瓮中捉鳖吗?
“我们为甚么要走锁住的路?顺着这边走不可吗?”北川有些利诱,抬起手来指指那条没有栅栏的蜿蜒通道,说:“或许那边两条路锁住了,就是用心不让人走呢。”
但申屠倩却一言不发,自顾自走了出来。她围着空旷的地洞走了一圈,内里实在单调,除了整齐高耸,怪古嶙峋的石块以外,再没有其他东西。
“你如何还不下来?”地下传来申屠倩清澈的嗓音,反响阵阵。
还是说如许设想的锁,别有深意?
北川暗自吃瘪,只好闭口不言。
只听“砰”一声脆响,铁栅栏重重地合上,就连那把陈腐的门锁,也被挂到了原处。
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,我平生最恨话多的男生了。”申屠倩把手抱在胸口,几近就要发作,冷冷地说:“磨叽。”
想到这里,他俄然心头一跳,一件藐小的事情让他不安起来:刚才来的时候,他并没有把走廊绝顶那扇铁栅栏的锁扣上。
北川苦着脸,只但愿门背后别是甚么可骇的事物。他用手握住门把手,用力一拧,只听得锋利的摩擦声,又像是生锈的齿轮在咯吱作响,暮气沉沉的木门轰然大开。
刹时劈面而来一阵更加浓烈的阴湿气味,像是被封印的恶灵获得开释,喝彩雀跃着穿过北川身材,给他来了个透心凉。
“地牢?”北川有些懵了,脑筋一时候没转过来,问:“你说关押犯人的...地牢?我们这里但是黉舍,如何会建这类东西呢?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北川不由得内心一凉,颤声道:“既然是地牢,不会关押过甚么极刑犯之类的人吧?会不会有死人的尸骨?”
本来这就是绝顶了。
“快看这里,真的是一扇门!”申屠倩俄然指着石壁上一处凸起叫道,北川惊诧,顺势看去,还真是一个门把手。看来因为时候太久,这扇木门在阴湿的环境中已经腐蚀成和四周石壁一样的色彩,叫人看不出来了。让北川不测的是,这扇木门竟然没有完整从内里腐朽,他用指甲悄悄把表皮扣去一层,仍然能够瞥见坚固的木质,想必然然是用上好的质料打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