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函神采未变,但是握着柳无眉小手的大掌青筋都鼓起来了,可见心中来气。
薛长的年纪比薛衣人还年长三岁,更是看着薛笑人长大的,哪怕内心明白薛笑人干起了杀手的活动是大错,但是目睹他被人斩断了一条胳膊废了丹田气海,对脱手的无争山庄之人天然就生出了痛恨之心来。固然薛衣人交代他是来赔罪报歉的,但是态度却非常生硬,话里话外的意义竟是原随云小小年纪狠下杀手,过分了如此。
可惜,谁也未曾瞥见,金四夫人在房中的疯颠景象。
“师叔既是为寻冰玉髓,如果寻到了,我身为大夫,到时也能为师叔天搭把手的。再则,当初我既能误入桃花岛,恐我身上也有些机遇,说不得,就帮师叔寻到了回家之路了呢。”张简斋直说了了目标,天然得了原随云和花逐月的同意。
原随云说完就牵着花逐月分开了,当真是半点面子也未给李玉函伉俪俩。
“大师的本领天然是无人能及的,可未免也太小瞧女人了。”四夫人娇哼一声,“总之,我不想中原之事再节外生枝。不然,便是大师你,我也会好生与她实际一番的。”
花逐月却被那句“未婚老婆”给震住了,刹时就面红耳赤,双眼也变得水润起来。内心倒是一会儿暗喜,一会儿羞怯。只是外人在场,不好否定,竟是承认了。
却说原随云和花逐月等回了堆栈各自洗漱了一番,薛家庄的人才到了。乃是薛家的大管家薛长。
李玉函想起父亲的不喜,想起柳无眉的身材,不由得悲从中来,他抱紧了柳无眉,恨声道:“早前对于他我另有丝踌躇,现在倒是半分也没有的。他既不仁我便不义。只要能救眉儿你,我甚么都情愿做。”
原随云倒也罢了,花逐月跟着黄药师长大,倒是将东邪性子里头的肆意学了个足,顿时气道:“薛管家的意义,是人家杀过来我们还得伸着脖子给人杀,不得半点抵挡才是?那江湖中人也都别跑江湖了,都回家种地好了。”
薛长目中厉色自花逐月身上扫过,干笑两声方道:“竟是原少庄主的未婚老婆?老夫倒是孤陋寡闻了。不知是哪门哪派的弟子?竟得此了原少庄主的青睐。”
李雨涵这番话本意是奉迎原随云和花逐月的,只是没想到两人底子就不睬他。
薛长被花逐月的话说得老脸通红,一双老眼死死看了花逐月半晌,方缓缓道:“不知女人是甚么身份?老夫虽不过是薛家庄的管家,当年也曾伴随我家庄主意过原老庄主,也得原老庄主一声薛老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