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于通闪避不及,只得挥扇打去,碟子和茶碗相撞落下,一时候汁水茶水四溅,弄得班淑娴和何太冲身上也溅了些,两人既感觉鲜于通无用武功太低,又厌起原随云和花逐月里。
原随云去而是筷子悄悄一挡,“鲜于掌门这茶,我可不敢喝。就怕此中有甚么金丝蛊毒,那可就糟糕了。我这虽无蒸咸鱼,这道盐水鸭不错,算我回请鲜于掌门的。”一样话音一落,那碟盐水鸭和茶碗竟同时飞出,疾扑向鲜于通面门要穴。
那中年男人虽有些气度,但是面色沉闷,对身边的女子非常冷酷。而那女子气势极胜,眉眼含煞,扫了一眼大堂世人,便有一粉红色衣衫的女弟子娇声喝道:“昆仑派何掌门并夫人到此,众位武林同道还请包涵,这就拜别吧。”
“那儿有张空桌子,我们就坐那儿用点饭吧。”逐月也想听听江湖八卦,拉了下原随云的衣袖道。原随云自无不成的,同逐月坐在桌边,唤了店小二点了几个菜,便忽见呼啦啦一大群男女簇拥着一对中年男女出去了。
原随云也坐在她的身边,眉眼温和地看着她,看着她惨白的神采才阳光下先出几分莹润来,才扯开笑容,抬手摸了下她的头发,柔声道:“那是天然,我们本就说好了,不管去那里,我们都在一起的。现在,我更是你的保护,不久以后,将是你的丈夫。”
原随云却只是笑着搂住了她,只恨不得光阴永久逗留在一刻。直到此时,他们才打心眼里信赖相互的情意,也坚信他们必然不会分开,可世事无常,他们又如何晓得,有些事情并非是人力能够挽回的。
“……天下飘的是白云,远处的树林是茶青色的,另有你脚边的小花,是紫色的……”
那中年男人倒也罢了,反是那面露煞气的女子冷眼扫了过来,那粉衣女弟子惊骇不已,正待去“赶”原随云和逐月分开,就听得门前传来一阵醇厚的嗓音,“何掌门、班夫人好大的火气啊!”
班淑娴双眉一竖,厉声问道:“你们是甚么人?竟敢在昆仑派掌门和华山派掌门前猖獗?”
“先找家堆栈修整两日,然后再找船行包艘大船去桃花岛。”原随云边时候边牵着逐月进了一家堆栈。
鲜于通再能装也是一派掌门,现在在昆仑派面前被两个“毛孩子”给瞧不起,他当真是怒了,也嘲笑起来,“当真是好胆!本日我便替你们长辈好生教经验经验你们。”话才落,手掌用力一拍桌子,他面前的一碗茶水刹时飞起,直扑原随云的面门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