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我无言以对。一方面对他顺手顺来的不义之马表示抵抗,另一方面又附和他所说的,他们伤到我了,需求赐与代价的说法。
“戈壁里要找讳饰地过夜,我们得停下了。”我持续说着。
到了,从他的神采中我读懂,到了。
“我晓得。”
只见他眉头伸展,朱唇轻抿,微微上扬的眼角似笑非笑。
啪嗒啪嗒――
……
“我好渴啊,沈莫沉。”我砸吧砸吧嘴说道。
……
才刚说完,俄然风扬得喧哗,地表的细沙被一层层的吹起,本来温馨萧瑟的黄沙地刹时喧闹了起来,氛围浑浊,视野也恍惚了。风卷起的细沙如同迷雾普通覆盖着全部黄沙地,视野范围仅剩三尺不到,而此时沈莫沉的背影如同套上纱衣普通,朦昏黄胧仅能看清表面。
这是要去哪儿?我不晓得。
刹时来了精力,我支起家子,雀跃的转头看向沈莫沉。
我抬首四顾,看这黄沙漫地,四周虚无,并无歇脚过夜的处所,不免有些焦急,我抚了抚被太阳闪的昏花的双目,干涩的嘴唇张了张。
“你晓得个啥!你看看这四周八方光秃秃的哪有歇脚地!你想让我们卷进这黄沙里吗!”我严厉起来,对他吼道。
“你这马儿哪来的?”我说话更大声了。
将近到了吗?我也不晓得。
“……”他微微侧首,不语,橘色的日光透过着棱角清楚的鼻梁和尖尖下颚,画面美极了。
天气垂垂暗了下来,昏黄的落日映托着这各处的黄沙,画面调和极了。在落日的晖映下,黄沙格外刺眼,仿佛闪动着金色的光芒,行走在上面就如同踏在黄金地上普通。戈壁中除了一些麻黄、沙拐枣等耐旱植物装点其间,很少有植物发展,植物也远走高飞了。茫茫黄沙岸上充满粗砂、砾石,踏在上面,沙沙作响。
沈莫沉就这么走着,独留背影给我,好似这坚固的黄沙地以及炽热的太阳与他全然无关。暗色长袍的下摆被带着细沙的热风吹起,忽起忽落。我在他身后看得愣了神,好一副满满江湖味道的画,萧洒、孑然一身。
紧接着,他的身影越来越清楚,他一个迅捷的回身,一翻转便翻转到了马背上与我同骑。现在我们的间隔非常靠近,他的胸口紧贴着我的后背,宽广的臂膀环住我,双手绕过我操控着马缰绳,只见他以不重不轻的力道一扯,马儿刹时沉着下来,而后垂垂加快、奔驰,穿越在这看不清方向的沙雾中。
因为惊骇,我伸直在他胸口,感受着自他身上传来的独占的味道,说不上是甚么味道的味道,从他鼻腔出来的藐吝啬味如有似无的鞭挞在我的肩颈上,传来阵阵酥痒感,他呼吸均匀,跟着他胸口的起伏我的呼吸也跟着均匀起来,在他的胸怀中垂垂放松,惊骇感也垂垂减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