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,想好了?”邱冰雅笑得很收敛,在牢里已经学会收放自如,张弛有度。
仍然连续有外埠家眷赶到,身未现,已是哭声震天。布卡一次一次迎来送往,反复着那些“逝者已矣,生者持续”的安抚话。
庄严的仪馆会堂,红色玫瑰花凄美绽放。一帧帧放大的吵嘴照片,英容宛在。哀乐响了三天三夜没停过,充满对死者的记念和哀思。
邱冰雅底子不怕她玩把戏,“你跟我来……别怕,在你的地盘上,你还怕我埋伏?”她率先上楼,扭头,“走啊,愣着干甚么?惹得我不耐烦,我就让人把那两个杀了,你信不信?”
“啧啧啧,别跟我提下狱……下狱已经不好玩了。现在这个游戏的名字叫‘同归于尽’。看到没有,定时炸弹已经开启,时候是十五分钟。”邱冰雅残暴又对劲,有一种灭亡的快感,“这是我们俩共同的十五分钟,是我们生命的最后十五分钟。我劝你还是珍惜……现在只要14分50秒了……哈哈……”
如此一来,内里的人就算有钥匙也打不开这道门。她将钥匙抛起来,又接住,很对劲,“想要吗?”
心沉了下去,“邱冰雅,是不是牢还没坐够?”
“凶手是你!本来你才是真正的凶手!不是贺兰逸风!”布卡颓废低吼,“你才是凶手!你才是真正的凶手!”
“布卡,你就这点出息?”那女人嘲笑,“我晓得你现在保镳多,内里另有那么多差人,你怕我再绑架你?”
布卡只觉脑袋冒青烟,又气又急猛打门,才想起这两天除了她和贺兰锦砚偶尔上三楼歇息一下,别人根基都不上来。
布卡瞳孔一缩,瞥见屏幕上有一男一女别离被绑在两张椅子上,不竭挣扎。她失声脱口而出,“阿吉烈!布伊!”昂首瞋目圆瞪,“邱冰雅!你疯了!”
一个灭亡游戏,当然要渐渐来才好玩,死得太快不过瘾。
邱冰雅钥匙脱手,并不镇静,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瞧着布卡。
布卡的镇静在一刹时获得节制,“你绑架我也只是你亏损,我怕甚么?”她将邱冰雅带到大厅左边的一个角落,模样有些挑衅,“邱冰雅,吃一堑,你还不长一智?别忘了,前次绑架都产生了甚么……啊哈,传闻是三个?我明显记得有四个嘛,另有一个被你吃了?”
布卡气死了,搅散一头小卷儿,扑上去抢钥匙。成果竟然运气很好,一抢就抢到了。
她的眼神里充满断交和狠厉,“布卡,不要对劲太早!我让你看一个东西,包管你有兴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