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的人自娱自乐,并不睬会屋外的人。
柯生用心装出一丝丝慌乱,“小弟有荣幸研习过鬼容区兵法,明天与二位兄长投缘,相谈甚欢,一时髦起,在二位兄长面前献丑了。”
柯生脚步连转,衣展如莲花,影过如旋风,歌声仿佛在呼唤本身的爱人,铿锵有力,雄浑厚重,扫荡起伏。
眉生见柯生已经答允下来,只得由他,双手操琴,琴声委宛,柯生舞姿飘荡,口中唱道:“候人兮猗!候人兮猗!候人兮猗!……”
杜奇和玄疾都不解,柯生答道,“兵无常势,军事力量是为了策画而建,比如淮夷,水沟密布,没法建立战车和马队,只能以步兵为主。如果要南下,战车更加没有效武之地,要想西进,固然是延淮河而上,一旦进入中原,便会碰到战车军阵,步兵没法与之对抗,是以,要早有谋断,不然必败。”
三人皆点头同意。
柯生赶紧行礼,“不敢,我们权当闲谈,六合之道也,万物之法纪,窜改之父母,生杀之本始,神明之府也,可不通乎!故物生谓之化,物极谓之变,阴阳不测谓之神,神用无方谓之圣……”
杜奇和玄疾虽是落魄的贵族后辈,他二人在士子中非常名誉,在潇湘阁的一番论谈,很快就在盱眙城里传播开来。
杜奇感觉柯生决计坦白身份,必有他的事理,不想过于究查,哈哈一笑,“公子学问过人,淮夷一向有南下和西进之策,已经争论不下,不知公子有何高见?”
“好”,三人皆击掌。
柯生非常惊奇,“兄长研习过鬼容区兵法?”
杜奇则哈哈一笑,“就凭这一曲候人歌,我二人便不枉之行。”
眉生娇笑一声,“小女子出题,你们应策,如何?”
眉生出第二题,“农桑。”
杜奇和玄疾出身式微贵族,一向不得志,又很难找到兴趣相投之人,领教了柯生的舞技和歌技,感觉他并不凡品,故意交友。
开初,二个很有些惊奇,跟着眉生操琴、柯生唱舞,二个渐入佳境,跟着节拍敲击,点头晃脑。
杜奇问,“公子报告的练兵和阵战之道,仿佛是鬼容区兵法的内容。”
柯生作了一楫,“杜奇兄过谬,小弟练过一二年剑术,作为强身之用,并非侠士之道。”
柯生作了一楫,“小弟乃外方之人,游历于此,不敢妄言,还请二位兄长包涵。”
杜奇和玄疾二人听了,垂垂的睁大了眼睛,柯生足足讲了大半个时候,二人回味了半晌,仿佛明白了很多,仍然另有不解之处,不过,已接受益匪浅。